周怀夏慢慢坐。

周父看着地板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皱眉：“我在房间桌上放了壶烧好的热水，喝冰水？”

“一次。”周怀夏身去卫生间，转移话题，“妈，今天早上吃？”

周母道：“昨晚预约熬好了小米粥，有一些小菜，要吃别的，让爸去买。”

周怀夏：“不用，些行。”

等洗漱出，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小菜，全部用黄鸭造型的碟子装好，放在周怀夏面前。

周母看着女儿：“大学生活习惯吗，在那睡不睡得着？”

周怀夏：“习惯，我在大学里挺能睡的。”

周父：“小夏，我听S大学业任务重，尽力行，别对要求太高。”

老生常谈的话题，周怀夏没露出不耐烦，只点头好。

“妈，我楼最近有新邻居搬进吗？”周怀夏吃得差不多后，状似不经意问道。

“新邻居？”周母摇头，“没有，租户那一两户，也没人卖房，了。”

周怀夏心，入梦的距离果然变远了。

“随便问问。”笑道，“不知道明年有多少人高考，小区又得戒严了？”

小区居民画像高度重合，职业、年龄乃至结婚生子都在一个相近范围，所以几年高考生格外多，每四五六月开始自发“戒严”，不允许小区内出现噪音。

“比那届少点。”周母道，“我看群里统计的名单。”

一家人吃完早饭，周父留下洗碗收拾，周母拉着周怀夏去小区公园散步。

上午八点不，又国庆放假，公园内人不多，周怀夏被周母牵住绕湖慢慢走着。

个高，比周母先一步看见湖中间的那座石桥桥头站着一名小区保安，正半拦着几个探头凑近围观的大爷大妈，但也在不停往湖里看着。

没多久，周母也发现不对：“那了？”

两人顺着公园小道，朝桥头那边走去。

“诶哟，有人落水了！”

周怀夏才靠近桥头，听见旁边刚靠近一位大妈喊道，朝石桥左边湖面看去，便见一个湿漉漉的人影静静扑在水里，看不脸，深蓝色睡衣沾了水竟有些像黑色。

小区另一个保安正坐在一个旧充气筏上，划着塑料桨朝水里那道人影靠近。

“人活着吗？”有大爷背着手问桥头站着的小区保安。

站在桥头的小区保安摇头：“不太清楚。”

周怀夏听着周围的交谈声，目光落在湖面上，小区保安都五十多岁的门卫，平时看看门，没事和小区居民抽烟聊聊天，哪做种事，保安握着把塑料桨拨了半天，没把人捞上充气筏，倒把人弄翻了个面。

望向翻面的人，一瞬间无意识捏紧了手。

周怀夏盯着那人苍白微微肿胀的圆脸，最后视线停在僵硬睁大的眼睛，才发现原厚如瓶底的眼镜下有么重的黑眼圈。

晚上：梦境不会伤人:D

早上：做梦人死了|-|

[5]第 5 章:旁观者而已

“没救了。”

充气筏上的小区保安冲桥头上站着的保安摇头喊道。

桥头保安拿着对讲机问：“警察了没有？监控查了没？”

旁边站着的大妈突然认出：“不5栋的孩子吗？今年好像刚上高三，造孽哟！”

“掉下去的？”

“谁去通知的父母？”

“有没有父母电话？”

“不认识啊。”

“我5栋的，我知道住哪层！”

“快去！快去喊父母！赶紧！”

原本安静的围观群众，开始吵吵嚷嚷。

“我回家。”周母紧皱眉头，甚至伸手捂住周怀夏眼睛，“小孩别看些，容易做噩梦。”

“妈，我成年了。”周怀夏挡住周母伸的手，盯着湖里的男生，昨晚才进入的梦，看见在考场上崩溃的样子，早上却在湖里见的尸体。

周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