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

然而渔夫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盯着他的鱼漂，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关叶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抓出一把尚未恢复原样的石头，一边向上抛接着，一边对渔夫开口。

“这些石头是很珍贵的物资，如非必要，我不想浪费在这种地方。”

说完，她接住所有石头，抬手指向鱼漂的位置，认真说道。

“如果你还是拒绝回答我，我就只好在这里玩打水漂的游戏了，要是因此吓跑你等的鱼，那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话虽如此，关叶的脸上可一点抱歉的样子都没有。

事实证明，威胁还是有用的，渔夫终于对关叶的话有了反应，对方抬起头，转脸看向关叶，似乎咕哝了一句什么，只是声音太小没人听见，只能看到他唇边的长发被气流吹得动了动。关叶：哦豁！

她之前还以为渔夫只是留着长发，现在看来，何止是长发，对方的整个脸都被头发封印了，若非还戴着帽子，简直像是一个剥开皮但没摘掉须子的玉米棒。

渔夫的头发将五官遮挡得严严实实，分毫不露，关叶也没有想要探究的欲望，她甚至怀疑当这些头发散开之后，里面露出的到底是脸，还是一颗颗的玉米粒。

关叶承认自己有好奇心，但也不必非得用在这上面，她尊重渔夫隐藏起来的相貌，并不愿对此指指点点。

所以，在对方看过来之后，关叶只是心平气和地再次重复了自己刚才的问题，为了表示自己并非复读机，她还额外增加了一个问题。

“请问，这条河是印章建筑吗？还有，所有人都可以在这里钓到印章吗？”

渔夫重新看向鱼漂，回答的声音带着非常浓重的水音，就好像对方是在水下吐着泡泡说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