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稳妥,我们得做安排。”
回到现在,局面已如尘埃落定。
淋涔君的第三个计划已然有了结尾。
弓箭手队长?收了最后一次射肩的辅助,侧身低头,恭敬道:“少主,敌人?已拿下。”
宋微辞嗯了声,手指摩挲着马缰,目光往大?船上瞥了瞥。
絮娘:“姑娘还要回船上吗?我看这船虽无大?碍,但要修整且重回河中?满足行船之能,恐怕得等晚上涨潮借水推力了。”
就眼前这些?乘客跟他们这边的人?马,其实也可以完成移船的巨力,就是太麻烦太辛苦。
“不?了。”
宋微辞回了句,絮娘以为她不?耐烦在船体修整时回船上憋着,“也好,船上憋闷,在外休息一下,但这里恐怕不?太安全,还是得找个暂时遮阴避雨的地方?”
宋微辞:“不?,我的意思是不?上船了。”
众人?大?惊。
弓箭手队长?有点忧虑:“少主是想直接走陆路前往东洲郡?算算距离,如果要走陆路,大?抵也要两日,东洲郡不?算什么繁华之地,镇甸少,就算有村落,亦是贫瘠非常,恐怕不?宜住宿,我们倒是可以克服,少主金尊玉贵.....”
絮娘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宋微辞:“这里是不?安全,但我们留在这,船上那些?老百姓更不?安全。”
“走吧。”
絮娘恍然,看向那些?船上惊慌失措的商旅跟乘客。
也是倒了血霉,一次行程一艘船,三番两次遇袭,这次还差点翻船被灭,她若是这些?人?也是吃不?消。
可自家姑娘一方面能做缜密安排,果断撇下那些?人?下船安排人?伏击敌人?,如今也愿意为了这些?人?的安危让渡自己的权益。
怎么说呢,姑娘的性?子很?奇怪。
“把那位淋涔君带过来,走这边。”
“还有,让留守船上负责修船的人?下功夫少一些?,不?必那么认真。”
既然要离开这,不?坐这艘船,把淋涔君这个现在唯一有价值的活口带走拷问,这是自然的事,可问题是为何让修船的速度减慢?
莫非.....
絮娘跟宋微辞关系近,敢直接问。
宋微辞别开眼,温软,又带着几分冷淡。
“人?多口杂,得陇望蜀。”
言外之意是这些?船上的人?从之前到现在都无比配合且乖巧,那是因为他们看得出己方一干人?等是唯一可以应对危险的存在,他们得仰仗他们处理,包括明知宋微辞此前让船只靠岸,他们也是慌乱的,生?怕她管自己跑了,不?管他们,只是碍于双方武力差距,没办法抵抗。
可是,一旦把船早早修好,提前入水前往东洲郡,他们见到了更大?的官员或者漕运局,回头报案时,未必会把他们一干人?摘出来。
稚春茫然:“ 啊,他们难道还要告我们不?成?”
絮娘已经明白了,“为何不?呢?”
“耽误的商运时间,流水的金银,自然是需要有人?承担补偿的,不?求助于郡府,借府衙之力,他们哪里来的钱?”
他们知道自己底牌,自不?畏惧东洲郡府衙,可问题是在这些?商旅看来,己方一行人?也就是仗着县令之身,肯定会迫于东洲府衙赔钱给他们。
“在他们看来,这些?歹人?是为了我们来的,跟他们完全没关系,这一系列损失自然得我们来赔偿。”
稚春一下子鼓了腮帮子,“胡说八道,如果不?是咱们在驿站帮忙,他们这些?人?早就被耍得团团转了,一大?群人?也肯定被带走了,怎的还来怪我们
春鈤
?”
絮娘:“若是人?人?都明理,还要衙门干什么?”
“也不?是舍不?得钱财,只是麻烦,况且还不?知东洲郡那边什么情?况,若是给了对方出手的由头,会耽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