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好得快。”秦钺无奈,侧坐在床边耐心哄着,把裴鹤的手塞回被窝里,又帮他掖好被角。

生病的裴鹤孩子脾气见长,竟没由来地生起气来,红着眼眶转过身背对着秦钺,说什么也不要搭理他了。

秦钺却不急着哄他,起身把电暖气拧到最大温度,又把它往床边挪了挪,去隔壁屋里给裴鹤找药。

听着身后的动静像是秦钺出去了,裴鹤把脑袋埋进被窝里,偷偷在心里跟系统说话。

“9,你确定这招管用吗?他都没哄我。”裴鹤摸摸自己烧得又红又烫的脸蛋。

9有点心虚,他歪头想了想,给裴鹤出馊主意:“要不你吃完药还接着喊冷,让他跟你睡一个被窝不就行了。”

“......好吧,我试试。”

等秦钺拿来热水和药片,裴鹤已经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紧贴在皮肤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秦钺把水杯搁在床头,凑近他耳侧沉声道:“裴老师醒醒,吃完药再睡。”

“冷......好冷......”裴鹤闷声喃喃着,嘴上明明喊着冷,可手脚却不老实地挣动身上厚重的被子。

秦钺直起身,看着在被窝里不安分的裴鹤,他喉结缓缓滑动,忍不住吞咽口水。

秦老爷子出门下棋了,家里只有他和裴鹤两个人。而此时的裴鹤正发着烧,神志不清,浑身酸软无力,也许根本不知道身边正在发生的事。

“裴老师。”秦钺眸底晦明不定,又叫了他一声。

半晌没得到回应,秦钺把掌心里的药片放在舌尖,捏住裴鹤下巴,拇指顶开两瓣软唇,俯身将药片送入裴鹤口中。

酸涩微苦的中药味逐渐在唇齿间蔓延,秦钺舍不得让裴鹤尝到太多,他腾出只手托住裴鹤汗津津的后颈,让人稍稍抬起头,随后用舌头把药片缓缓推至喉咙,拿过水杯含了一口温水,再次吻住裴鹤的唇,给他渡了过去。

裴鹤下意识做出吞咽动作,将药片咽下肚,可唇前的温度却没有就此消失,反倒变本加厉地压下来。

秦钺含着裴鹤的唇瓣恋恋不舍地轻吮,鼻息交缠间发出暧昧的“滋啧”水声,吮够了,他便把舌头再度钻入因发烧而过渡湿热的口腔,仗着裴鹤意识不清醒,肆无忌惮地剐蹭着腔壁,汲取甘甜的口液。

“呜......嗯......”裴鹤被吻得呼吸不畅,脸蛋憋得通红,忍不住将手掌压在秦钺的胸膛前,用尽最后力气推阻着。

小声的呻吟荡在耳侧,唤回秦钺脑海里一丁点儿理智,他缓缓松开被自己吮得微肿的软唇,用指腹抹去唇前透亮的水光。

“裴鹤......”秦钺沉声低喃,神情温柔地像是在看天底下最可爱的情人。

贴着秦钺胸膛前的手掌温度滚烫,可裴鹤依旧在喊着冷,他像是陷入梦魇,一股脑地想往秦钺怀里钻。

秦钺扣住两只不安分的手重新放进被窝里,随后起身下了床,把床侧的窗户关严,又将墨蓝色的窗帘拉上。

光线被窗帘阻隔,屋里瞬间暗下来,身后传来门锁响动,装晕的裴鹤不敢扭头去看,心底的委屈却再度涌上来。

什么渣男啊!占完便宜就跑,白让他亲了那么久。

就在裴鹤以为自己又被秦钺丢下时,身后的被角缓缓掀开,滚烫而赤裸的肉体紧贴着他躺下来,健壮手臂捞过他的身体又横在小腹前,大出一圈的体型此时真正派上用场,将裴鹤拥了个紧实。

秦钺的鼻息喷洒在裴鹤耳侧与后颈,惹得人忍不住在臂弯里瑟缩。秦钺以为他还是冷,手臂便收得愈发地紧,几乎勒得裴鹤透不过气来。

“......疼。”裴鹤鼻间溢出轻吟,他挣不开秦钺粗壮的手臂,只能小声抗拒。

秦钺像是没听见,他稍稍贴近些,在裴鹤耳侧轻声问:“裴老师,要不要把衣服脱了?睡得更舒服些。”

这话也不知道是商量还是通知,反正秦钺没等裴鹤回应,自顾自地开始给人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