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直接踹在裴鹤的小腹。

为了完成任务,裴鹤只能硬着头皮忍下这一脚。可痛是真的痛,他捂着小腹坐在地上,咬碎了牙根才生生忍住眼泪,却掩饰不住眼眶一圈生理性的红。

见侍应生依然不肯道歉,那醉汉气极了,挥着拳头又冲裴鹤的侧颊狠狠砸下去,却被秦钺开口阻止。

“行了,都走吧。”秦钺摆摆手,挥推包厢内的闲杂人等,关掉震天响的音乐。

小姐姐们识趣地离开,几位训练有素的壮汉也不再是之前醉酒的状态,叉开双腿背着手,站在秦钺身侧,像是最忠诚的猎犬,时刻等待主人的命令。

裴鹤抽泣一声,被狠踹一脚的小腹里翻江倒海,他侧头吐出一口血,扶着地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再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

“对......对不起。”裴鹤磕磕巴巴地道歉,手指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摆,唯恐说错什么话又要挨收拾。

秦钺不言,把交叠的双腿放好,随手从烟盒里拿出一只香烟,侧头点燃尾端。他不吸,只是夹在指间反复把玩。

包厢里静了许久,裴鹤虽经受过专业的训练,可面对此情此景,依旧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只是嘴上道歉,不太划算吧。”秦钺笑了笑,抬眸好整以暇地盯着裴鹤,“会吸烟吗?”

裴鹤艰涩地点点头,小声说:“会、会一点......”

“来。”秦钺挑挑眉,像是叫小狗一般,冲裴鹤勾了勾手指。

裴鹤依言一步一步挪过去,手足无措地站在秦钺身侧,却听秦钺叹了口气,说:“我还从来没有仰视过别人。”

裴鹤一愣,连忙蹲下身抱住膝盖,仰起脑袋,神色十分紧张。

只见秦钺抬起手,把指尖的烟头抵在裴鹤唇边,极缓慢地用烟嘴摩挲着他的唇,最后顶开齿关,将香烟送了进去。

“吸。”秦钺命令。

裴鹤不敢照做,他知道眼前这伙人都是亡命之徒,这香烟里是否藏着别的东西,他不敢以身犯险。

“小朋友,我不喜欢重复自己说的话。”秦钺说,平缓的语调却平白听出些冰凉。

裴鹤额前渐渐出汗,后背却早就湿透了,他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吸了一小口,没有过肺,让那缕烟从唇角溢了出去。

秦钺忽然笑起来,扣住裴鹤的下巴扳高他的脸,带着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