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师。”秦远冷笑出声,抽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你昨晚和我哥在床上做了什么,需要我给你重复一遍吗?”

呵呵,反派果然是你小子,裴鹤心想。

大概是因为心里早有准备,他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秘密被发现后该有的羞愤,反而气定神闲地问:“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哥的技术应该不错吧,裴老师的叫床声听起来爽得很。”秦远一哂,逼近几步,低下头几乎要跟裴鹤对上鼻尖,“要不要也跟我试试?保证肏得裴老师欲生欲死。”

“不好意思,”裴鹤不慌不忙地撤了半步,拉开和秦远的距离,用纯善清澈的双眸看过去,“你这样的男的,白送我都不要。”

秦远闻言也不恼,挑挑眉站直身子,说:“先别急着人身攻击啊裴老师,不试试怎么知道......”

话还未完,秦远眼角余光瞥见一团黑影从旁侧袭来,他下意识闪身躲闪,就听耳侧炸开玻璃爆裂的声音,还有几滴冰凉的水珠飞溅在脸颊上。

秦钺从不会把摩托车直接开进校园里,一直都是乖乖停在校门口等裴鹤放学。可现在,他扭过车头将车斜停在秦远和裴鹤之间,长腿拄地,大马金刀地坐在车座上,扯扯嘴角笑道:“你准备让裴老师试什么?”

秦远不应,侧头睨着地上已经粉身碎骨的水杯,脸色十分难看。他知道自己要是真把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一边,那玻璃杯砸得就不是地了。

裴鹤也被那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往秦钺身侧挪了几步,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秦钺眼底结着骇人的冰霜,冷冷扫了秦远一眼,侧头跟裴鹤说:“宝宝,走吧。”

裴鹤被这声“宝宝”唤回了神,点点头扶着秦钺的肩膀跨坐上车,扬长而去。

秦远久久站在原地,脚边碎裂的玻璃杯在地上晕出一大滩水渍。他弯下腰,捡起其中一片玻璃碎片,用指腹划蹭两下,表皮蹭出一道小口,渐渐渗出几滴血珠。

他抬眼看着对面正往这边张望的学生,忽然露齿一笑,冲着站在教室门前的瘦高小男生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叔叔好。”小男生正是裴鹤那个小班长,站在秦远面前,脆声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