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年多的复建,他的右腿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左脚还不太利索。
银铃般的月光铺撒下来,照在他耸动的背上。
费力地够到最上层的一床薄被,孟亦舟落回轮椅里,他转过身,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束热切的目光。
沈晚欲把视线移到他的腿上:“痛不痛?”
静默两秒,孟亦舟说:“没感觉了。”
被子丢在床上,孟亦舟把背角掖到沈晚欲下巴处:“你吃了退烧药,睡一觉就会好,休息吧。”
沈晚欲起身,挡住他:“我还冷。”
第14章
孟亦舟脸上也没表情,也不看他:“三十一度的天儿,冻不死人。”
“不要走,”沈晚欲像信徒祈求神的怜悯般,“你抱抱我,好不好?”
孟亦舟没动,拧眉的样子仿佛在思考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
“这么多年了,你连我梦里都不肯来,就这一次而已,你能不能在梦里抱抱我?”沈晚欲张开双臂,笑起来,好看又悲伤。
生病的时候不似他平时那般孤傲,身子微弓,眼底闪动的情愫很容易就让人陷入恍然,分不清今夕何夕。
岁月匆匆过,孟亦舟已然看尽江湖浑浊,朝生暮死,多少都有些变了。但此时望着沈晚欲,他竟生出一种奇异感觉,沈晚欲仿佛还是十九岁的沈晚欲,他的时间停止在那年的仲夏夜,他一身旧骨,站在当年。
当年,孟亦舟的心就献祭在这双小鹿般的眼睛里。
――cut――
导演日记
9月23日 晴转多云
彼此孟亦舟29岁,沈晚欲2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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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一种说法,如果你频繁梦见一个人,代表那个人正在遗忘你。
后面的章节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