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似乎是信了,只低声道:“早些回去罢。”

虞灵枝忍住喜色,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欲走,又被人攥住了手腕,她完美的表情寸寸龟裂,饶是多年涵养极佳,也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阿枝此去,不会一去不回了罢?”

她悄然吐纳了一口气,这才转过头柔声道:“怎么会呢,我心里只有你,只有和你在一处我才会自在快活。”

男人默不作声,也不放手。

虞灵枝瞧着四下无人,主动吻上他的薄唇,学着他的样子生涩地吮着,小舌探进去挑逗嬉戏。

很快男人便反客为主,按着她的头颅,辗转吮吸,直到将她吻得气喘吁吁才放开。

喘了口气,沙哑道:“去罢,我看着你走。”

虞灵枝有点不确定地小声说道:“那我真走了?”

“嗯。”

她走出几步,见男人没有叫住她,按捺住心中的喜色,微微加快了步子,转过小巷,裙裾翩跹,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悄然飞走,一次都不曾回头。

荆复望着她的背影消失无踪,有点怅然所失,倒没有多想,只是觉着这种在原地等待、看着心上人的背影渐渐远去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以后他再不会让她走了。

“郎君就这般放她走了?”

思绪被人打断,那点子陡生的怅惘愁思来得快,去得也快,看清来人,只敷衍应了一声。

见他不答,来人有点着急:“郎君迟迟不肯跟属下走就是为了这个小娘子?依属下拙见,直接打晕带走了便是,郎君不知,漂亮的女郎惯会骗人,你这样放她走了,她定是不会回来了。”

荆复皱了皱眉:“知道是拙见就别说了,阿枝不是那种人,她心悦我。”

第10章 | 0010 庶妹

虞灵枝一路小跑着从虞府偏门进去,背靠大门细细喘息着,回到了府上,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一抬眼看到了昏在墙角的翠浓,松了口气,荆复如今不似从前那般好说话,但到底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只是将翠浓迷晕了,给人全须全尾地送回来了。

翠浓这时迷迷瞪瞪醒过来,揉了揉眼:“娘子?奴婢怎会在此处……娘子,您的嘴怎么了!”

虞灵枝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示意翠浓过来搀她,随口敷衍:“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好了小声些,莫要惊动旁人。我乏了,想歇息了。”

她现在的模样可以称得上狼狈至极,衣衫凌乱,皱皱巴巴贴在身上,小嘴由于长时间的撑开,红肿不堪,双腿打颤,走起路来十分不自然,更不用说腿心糊着的那片白灼,黏黏糊糊的难受的紧,她如今身心俱疲,只想快些沐浴更衣。

不想迎面撞上了一个讨厌的人,她的庶妹虞灵珊,一向跟她不对付,虽说二人是姊妹,可虞灵珊却只比她小上几个月,当初母亲才生下她,父亲就迫不及待将莲夫人纳了进来,才一进门竟是肚大如箩,即将临盆,这些年母亲早已心如死灰,人也变得尖酸刻薄,稍有不顺便要发作她,一心只期盼着她能得个好姻缘给她长脸。

若是她不靠自己的本事钻营,早被许了旁人,用以笼络其他望族,哪还有如今的光景。

同样,虞灵珊也不喜她这个长姐,惯会装模作样,面上一派端庄温婉,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狐媚子,勾得上京那些个郎君皆为她神魂颠倒,还有那起子不争气寻死觅活的。

她素来知晓虞灵枝容貌出众,今日瞧着倒是更加勾人了,眼角眉梢俱是风情,因她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自然看不出这是经历情事后的媚态,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这般看着倒是更教人挪不开眼了。

不怀好意地挤兑道:“阿姊这是怎么了?怎的这样狼狈,莫不是行事太过招摇,让人给教训了罢。”

“妹妹多心了,只是不当心跌了一跤而已。”虞灵枝神色淡淡,仍是那副说辞。

虞灵珊眼珠一转,奇道:“阿姊怎的好端端的大门不走,走起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