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兄长行事雷厉风行,最恨身边亲近之人背叛,上回才处置了一个叛主之人,啧,你是没瞧见,拖出去的时候血肉模糊,都看不出人形了,而你却能在捅了他一刀后安然无恙,可见娘子本事不低啊。”

此言一出,虞灵枝忽然想起之前差点被黑衣人杀害一事,语气惊疑不定:“是你!之前的杀手也是你派去的?”虽是问句,却是十分肯定的口吻。

是了,若荆复死在上京,萧璜便是淮南王唯一的儿子,还有谁会比他不希望荆复回到青城呢。

萧璜也不否认,继续说着:“既然你我都有共同厌恶之人,何不联手?你帮我一个忙,我助你脱身,如何?”

“娘子先别急着拒绝我,不妨回去再好好想想,以此为信,我会一直等着你。”

虞灵枝望着萧璜递过来的一块玉牌,面上划过一丝挣扎,迟疑着将它收入袖中。

回去时已是酉时,天色擦黑,营帐内一片漆黑,难以视物,只能依稀辨出一团人影。

虞灵枝收拾好情绪,很自然地走过去,故作抱怨:“怎么不点灯?杵在这儿吓我一跳。”

不知为何,荆复嗓音听上去有点嘶哑:“在想事情,一时忘了点灯,你点上罢。”

温暖的火光清晰地映照出女郎精致绮丽的眉眼,女郎唇畔噙着一抹浅笑,显得整个人愈发柔和,荆复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忽然觉得她很陌生,似乎从来就没有看清过她。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荆复平静地挪开了视线:“没什么,今日姚玉茹可有为难你?”

虞灵枝摇了摇头,迟疑着上前递给他一样物什,将遇到萧璜的事情同他一五一十说了,连二人交谈之事也不曾有半点隐瞒。

荆复手里握着那块玉牌,轻笑了一声,语气波澜不惊:“其实他说的倒也没错,是我强留的你,难道你不想离开吗?”

直觉告诉她现在的荆复很反常,可她却不知发生了什么,沉默半晌,忽而委屈道:“那都是从前的事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你这样说,莫非、莫非是你不想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