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 他嗓音低哑,“你画的是你自己。”
她一怔。
白色的薰衣草脆弱、纯净、易碎,却又固执地生长在阳光下。
就像她。
季砚川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眼底暗沉。
“但你不是梦。” 他咬住她的耳垂,嗓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你是我的。”
阮眠睫毛轻颤,手里的素描本被他抽走,扔在一旁。
“季砚川,我的画……”
“待会儿再画。” 他把她压倒在柔软的草地上,薰衣草的香气瞬间将她包围。
“现在,先让我确认”
“你是真实的。”
阳光透过花穗的缝隙洒落,白色的画稿被风吹起,而草地上交叠的身影,比任何梦境都更鲜活。
第0052章 余尽
阮眠气喘吁吁地从草地上爬起来,发丝间还沾着几片细碎的薰衣草花瓣。她的衬衫领口被揉得凌乱,露出一截泛红的锁骨,上面还留着某人方才咬出的浅淡齿痕。
季砚川半跪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替她系好散开的纽扣。他动作很轻,指节偶尔蹭过她颈侧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别动。” 他低声道,掌心按住她试图躲闪的肩膀。
阮眠耳尖发烫,小声嘟囔:“我自己来……”
“晚了。” 他嗤笑一声,指尖勾住她内衣肩带轻轻一弹,“刚才扯开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来?”
阳光穿过薰衣草田的缝隙,在他眉骨投下细碎的光影。阮眠偷偷抬眼,发现他垂眸时睫毛格外浓密,在眼下拓出一小片阴翳,莫名中和了五官的凌厉感。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季砚川骤然掀起眼皮。
“……有花瓣。” 她慌忙缩回手,欲盖弥彰地指了指他眼角。
他定定看了她两秒,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胸口。透过薄薄的衬衫,她能清晰感受到掌心下蓬勃的心跳。
“摸够了吗?” 他带着她的手缓缓下移,划过腹肌轮廓,最后停在皮带扣上,“不如继续?”
阮眠像被烫到般猛地抽手,却被他笑着拽进怀里。
散落的素描本被风翻到最新一页白色薰衣草的轮廓旁,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潦草的侧影:男人低头时垂落的发梢,微蹙的眉峰,还有扣着她手腕时凸起的腕骨。
季砚川捡起画稿,挑眉:“偷画我?”
“是写生!” 她红着脸去抢,却被他举高画纸,顺势搂住她的腰深深吻下来。薰衣草的香气混着他唇齿间的薄荷味,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真的坠入了那片白色花海。
当他终于放开她时,画纸已经被揉皱攥在两人交握的掌心里。
“季砚川,” 她靠在他肩上平复呼吸,突然小声问:“如果有一天这片花田真的变成白色……”
“那一定是” 他咬住她耳垂轻笑,“我把你做到出现幻觉了。”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而画稿边缘,白色与紫色的薰衣草渐渐交融,再也分不清界限。
风掠过薰衣草田,掀起一片柔软的紫色波浪。
阮眠赤脚踩在草地上,细碎的草叶蹭过脚心,痒痒的。她张开手臂,深深吸了一口气阳光、花香、泥土的气息,全都混在一起,干净得让人鼻腔发酸。
“这里真好。” 她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没有人,没有高楼,只有天和地……还有你。”
季砚川站在她身后,手臂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发顶。
“喜欢?”
“嗯。” 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袖口,“喜欢到……不想走了。”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把普罗旺斯南部那片庄园买下来。”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对,带薰衣草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