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宦世家出身的青年,自幼习六艺,骑马射箭稀疏平常,穿着官服的时候还是君子文人模样,如今汤池雾气里,就能看见一身宽肩窄腰的肌肉。

抱起身量轻小的圣上,更是毫不费力。

“微臣情难自禁,是臣放肆。”崔时信牢牢托着圣上那软滑的腿肉,“陛下贤明,也体恤体恤臣的一片忠心吧?臣已经半月不曾与陛下亲近了,守了足足十三夜的寂寞梧桐月。”

水鹊眼睫颤颤,掀起细薄的眼皮看他。

眉眼太漂亮了,即使这样带着三分不满地瞪人,也叫人只觉得俏生生的。

崔时信又说了一番好话,去哄生气的圣上。

水鹊小声道:“那就、那就等晚上,白天亲近只能亲亲。”

结结巴巴,“不可白日宣……宣那个。”

崔时信哑声道:“是,臣遵旨。”

遵旨又抗旨。

水鹊发誓,他以后再也不会听崔嫔说的鬼话。

只是连斥责之声也被崔时信亲吻时,绕着湿洇洇的红尖,画圈似的舔吻,给堵在喉咙里出不了声气骂出来了。

颊肉的内侧源源不断地出汁水,全让崔时信卷走了。

原本在汤水里浮浮沉沉挨在两人中间的牡丹花瓣,花瓣于碾压当中挤出红色汁水。

晕染在粉白的胸脯。

水鹊只觉得背后的汤泉壁是温凉的,水底是滚烫的。

他咬住崔时信的肩膀。

水花狠狠拍打在壁边的时候,水鹊咬着崔时信的力道一重,那肩膀隐隐破皮渗出红血丝来。

崔时信却反而轻笑,对圣上道:“陛下……好多水啊。”

水花翻涌,圣上刺激得眼尾红红,连斥骂也是颤颤的泣音,“崔御史!放、放肆!”

气得都喊官职了。

“臣知错,臣有罪……”崔时信悠悠道,“看来只有尽心服侍陛下,才能将功折过,求陛下宽恕了。”

………

圣上晌午只简单吃了一些。

留在浓翠轩的床榻上沉沉午睡。

睡醒之后,留给崔嫔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子,就气冲冲地离开了浓翠轩。

御前服侍的太监宫人不敢多看崔大人,赶紧满头大汗地跟上。

只留崔时信还摸了摸脸侧发烫的印子,乐不可支地笑笑。

水鹊大步往前迈着,恍惚间只感觉自己好似还处于那汤泉当中,晃晃悠悠得像是一个元宵。

余光一瞥,却见到不知道从哪儿吹过来,挂到梨树枝桠上的画卷。

随侍太监见圣上驻足,立即上前从高处的枝桠上小心地挑下画卷。

双手捧着,呈送到圣上面前。

画卷上的人,正是水鹊。

一幅江南水边赏荷图。

画的是当初下江南,水鹊和齐朝槿一同游玩消夏湾的时候。

不知道作画者怀着如何的心情,笔触细腻,画中的圣上眉眼弯弯,风姿如水月观音。

随侍太监揣测道:“陛下,奴才观之,这炉火纯青的画功,像是齐妃娘娘画的,只是不知道是何缘故,竟然流落到梨树上。”

让这样好的画卷,流落在梨树上,要是逢夏雨,雨打花落,这画也要糟蹋了。

费了好些功夫画出来,白白淋湿了,岂不是可惜?

水鹊收起画卷,“那就到昭林殿去,朕将画还给齐妃。”

【作者有话说】

陛下!是圈套啊陛下!

第210章 古代if·宝宝皇帝(下)

圣上可怜得要命。

昭林殿比浓翠轩还要更大更敞亮些,但宫人数量显而易见,没有浓翠轩的多。

因为住在昭林殿的齐妃喜静,不喜欢人打搅。

水鹊本来想要内廷多挑几个手脚麻利的宫人到昭林殿侍候,但是被齐朝槿委婉拒绝了。

平日忙于察理冤狱的大理寺少卿,如今正在窗牖前的桌上,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