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打开潘多拉盒子,李跃青不受控制地看过去。

月色笼罩房内的床铺。

男人背向这边,黝黑肌肉压抑着,沟壑起伏,埋首像是大快朵颐的野兽。

在他怀中雪白泛粉的小知青,双腿挂在男人精劲腰上,月光当中,承受不住地后仰着颈线。

嘴巴显然被亲吻过,唇珠鲜红,因为咬着手指而被压扁。

红洇洇的口中,不断溢出抽噎与呜咽声。

李跃青盯着,握拳扣紧了门扉,手指简直要掐进木门里。

窗外芭蕉林被风一吹,在暧昧的夜里簌簌作响。

男人略一挪动了位置。

李跃青的视野里,忽地瞧见了对方怀中人那粉白的胸脯,湿淋淋一片。

圆鼓鼓的软尖抖颤,被男人吃得像是六月烂熟的流汁蜜桃。

吱嘎的门响。

小知青发觉了什么,泪眼婆娑地往门口睨过去。

伸出小臂印着红痕的手,细声细气:“跃青哥……”

李跃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后背大汗淋漓,淌湿了衣衫。

他抵住额头,好半晌,翻身下床。

时候还是夜半三更。

李跃青从厅堂的铜茶壶里倒了一大杯枫叶茶。

咕咚咕咚,冰凉下肚。

又在院里吹了会儿冷风,这才回去重新睡。

路过对面水鹊的房门。

李跃青忽地停下脚步。

万一真像他梦里那样,两个人背着他……

怎么办?

那就没有回头路了,不能让他哥彻底犯下错事。

以防万一,检查一下水鹊是不是睡在原本的房间里。

李跃青艰难地转了个方向,扣响对门。

房间里头朦朦胧胧的一声,“嗯……?”

房间外,李跃青哑着嗓子,“水鹊,开门,我……”

第179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0)

水鹊睡得迷迷糊糊,拉开门扉,揉揉眼睛,问:“怎么了?”

李跃青脑子一抽,“我就想看看你睡着没有。”

水鹊无语凝噎地望着他,好一会儿,声音软绵绵地抱怨着反问:“你把我叫醒,就是为了看我睡着没有?”

“不是,呃,我……”李跃青扯开话题,左右看看他,“有蚊子咬你了是不是?”

李跃青指了指他衣领。

水鹊茫然,拨弄了一下半敞开的衣领子,低着头去看。

但视野受限制,自己肯定看不见的。

李跃青趁着时候看清楚了里头锁骨和脖颈,甚至一小片胸口,通通没有什么暧昧的红痕。

他松了一口气。

旁边吱嘎一声,李观梁边穿着衣衫边走出来,“发生什么事情?”

李观梁睡眠向来浅,稍有动静,就会清醒过来,加上头部受了伤,晚上翻来覆去没有入眠。

更不用提有人在房门外说话。

水鹊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起来了?受伤了要好好休息。”

李观梁摇头:“没事,刚刚出来听到跃青说有蚊子?”

水鹊疑惑地摸了摸脖子四周,“可能有吧……”

李观梁:“我找蚊烟给你房间点上吧。”

村民自家用晒干后碾成粉末的油茶籽壳和山苍子树叶制作的蚊烟,每一根形状都犹如大金条,驱蚊的效果比供销社卖的蚊香要好。

李跃青看着两人,突然卡了壳。

原本打好的要和水鹊单独说的腹稿,到了嗓子眼,绕了一圈,又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