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林牧在他身上花了钱花了心思也花了时间，白时鲸好像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切，但事实上他只是活在状况之外，从未觉得那些东西是给他的，只是给林牧的‘奴隶’的，这个‘奴隶’可能随时会换人。

时至今日，他才突然醒悟……这一切就是给他的，给白时鲸的。

所以，他才觉得，他得到的有点太多了。

多的不正常，多的让他心慌。

主奴是这样相处的吗？应该这样相处吗？

他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白时鲸看着林牧，喃喃道：“先生……我不知道。我总觉得，我只是您的奴隶，我不应该得到这一切。”

“奴隶怎么了？”林牧附身看着他，伸手想把他揽进怀里，却只是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脑勺，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问：“小鱼，你觉得你不值得这一切吗？”

“嗯。”

白时鲸点了点头，眼眶热的发烫，有一种想哭又不知道该不该哭的感觉，他看着高他一截却为他附身低头的主人，声音依旧是困惑的：“我不该有的……这么好的主人，这么好的房子，这么好的工作……我什么也没有，先生，您想要我回报什么呢？我能为您做什么呢？”

他说：“我都可以做的。”

不配得感。

林牧脑子里突然浮现这个词汇，瞬间很多事情都能想得通了，他一直觉得白时鲸游离在他们的关系之外，现在才抓到那个核心的一点。

“我只想要你做好你自己。”林牧十分肯定地告诉他：“小鱼，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成为我的奴隶的时候，我也成为了你唯一的主人？”

“你在属于我的同时，我也属于你。”

林牧轻抚着他的脑袋，说：“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也不需要低人一等。如果我认为你不配，那就不会为你构造这一切；如果我认为你不值得，那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不会留下你。”

他低下头，吻掉了白时鲸眼角的泪：“宝贝，我愿意为你做，不是因为我太好，而是因为你很值得我为你付出这一切。哪怕你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我和我的判断。我收下你成为我的奴隶，不是因为喜欢你，难道是因为我疯了吗？”

“我……”白时鲸终于抓到了那一丝喜悦地不敢置信的感受，心中一片滚烫，烫的他说不出话，闷声掉了几颗泪：“我一直以为……您也只是想和我玩一玩，我只是碰巧得到了您的注意。我很平庸，很普通，从小到大都没有考过第一名。没有兴趣爱好，没有拿得出手的优点。性格也不好，没有人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