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忘，只是……在白时鲸的印象里，结婚应该是一件非常非常严肃的事情，林牧提起的太突然了，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我……没有忘。”白时鲸仰起头看他，有些不确定的问：“您确定吗？”

“当然。”林牧笑着看他，将手边的丝绒盒子递给他：“戒指在这儿，需要我跪下吗？”

“不……”白时鲸急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想问什么？”

白时鲸低下头沉思了一瞬：“我……我家里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完。我不想……”

“小鱼！”

林牧叫了他一声，语气有一些严肃：“这些问题我在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我不希望你因为不重要的人或者事，影响你的判断。”

白时鲸垂下眼，“……对不起。”

这两年，白时鲸没再回过家，只是逢年过节会准时打一笔钱过去，他的哥哥刚开始会问他，有没有和那个男人分开？还在一起？

到今年，只会回复他：【钱收到，照顾好自己。】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白时鲸心知肚明这件事。

但他在泥泞里走太久了，虽然已经抽身出来，但总觉得脚步沉沉。他和林牧在一起，难免还是会有这种不配得的想法时不时的浮现。解决办法也很简单，白时鲸趴在他腿上，说：“Daddy，您想罚我吗？”

“罚你？”林牧站起身来，扶他在沙发上坐下：“先等一会，我要先求个婚。”

“啊？求、求婚？我？”

林牧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落下一吻，将戒指打开，递到他面前，问：“小鱼记得今天吗？”

“七月九号。”白时鲸毫不犹豫的回答，心脏止不住的乱跳，话音刚落，他就想起来了，这是他们建立主奴协议的那一天。

去年他们忙到没有见面，也就没有注意这一天，没想到今年能在一起，白时鲸脑子里没有这种仪式感，远没有林牧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