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知道吗?”

林牧的语气实在是严厉,白时鲸骤然觉得鼻酸,含泪猛点点头:“知道……”

“脸伸出来,不许躲,自己归位。”

林牧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盯着他看,面色冷静又带着凝重,再次挥手抽了一巴掌:“啪!”

“……呜,先生……”哪怕是有了挨打的心理准备,但当巴掌抽在脸上,白时鲸还是忍不住喘息着叫了他一声:“我知道错了。”

林牧扯着他头发的手用了点力气,几乎要把他拎起来,嗤笑了一声:“宝贝,现在不需要你认错。”

说完,林牧再次对准他的脸抽了下去。

巴掌和任何工具任何惩罚都不一样,白时鲸甚至觉得自己能从每一次打在自己脸上的速度、力道、角度,感知到林牧的心绪起伏。

他在生气……

愤怒,无奈……

还有,一点失控。

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带着清清楚楚的痛感,白时鲸不敢向前依靠也跪不稳,只能咬牙强忍着林牧往他脸上甩巴掌,刺痛感混合着耳鸣,从面部延伸至全身,他甚至忘了计数,直到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打肿,林牧才停了下来,用手不住地用力揉他的脸。

“先、先生……”被打出的红印十分明显,白时鲸被搓的脸更疼,抬起眼睛看着林牧,这样不打招呼的粗暴对待很少从林牧身上出现,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不安又讨好地问:“您消气了吗?”

林牧嗤笑了一声,问他:“你觉得呢?”

“应该……没有。”白时鲸垂下眼睛,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关机失联,让您担心了。”

尽管是挨打,但白时鲸的心里是无尽的欢喜和高兴,他欢喜林牧的反应,高兴林牧是这么在乎他、关注他。

“确实没有。”林牧坦诚道,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轻叹了一口气,说:“小鱼,你这样做,我会担心你。”

“对不起。”白时鲸又说了一次,他顶着红肿的脸往林牧腿上趴,眼巴巴的看着他:“我、我收到了蒋翰的短信,怕他骚扰我……就关机了。”

“那我呢?”林牧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低头望着他的眼睛,不解地问:“那我呢?小鱼不在乎我吗?”

“在乎!”白时鲸急忙道:“在乎的,我很在乎您……”

林牧的手从他的脸颊摸到脖子,轻轻地揉了揉,而后不断地收紧,将他往上提,夹在自己两腿间,看着白时鲸逐渐喘不上来气的模样:“我不喜欢失控的感觉,小鱼。”

“唔……我、我……”白时鲸被他攥着脖子,双手无助地往他身上扒,抓住他的衣襟用力攥住,却被林牧的这一句话扰乱了全部的思绪。

什、什么意思?

“你这几天不在我身边,让我很不高兴、很担心。”林牧盯着他看,凝视的目光带着复杂的情绪:“我想了一万种你可能失联的原因,但我不能接受。”

“我想过把你关起来。”林牧说:“想直接回家,把你锁进笼子里,以后谁都别见了。”

“但我又觉得,应该给你一个机会。”

林牧深知自己应该给白时鲸一个成长的机会,让他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让他自己去处理自己应该面对的一切。

但这些日子以来,他习惯于站在白时鲸面前,在无法第一时间为白时鲸挡避风雨解决问题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却是恼怒和不安。

林牧很清楚白时鲸出现逃避的行为是因为他受了委屈,也知道白时鲸想要逃避原生家庭的心有多么强烈,但他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不能在对方心里占据一个独特的位置,也无法接受白时鲸就这么侵犯自己的所有权。

两个小时,只是两个小时而已。

林牧反复劝告自己,但他的心里还是翻涌着无数的可能性、无数的不安和不确定,他需要做些什么。

听完林牧的话,白时鲸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