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和黎尔白工作有交集,自然是认识,梁鸿深见过钟淮,所以便由梁鸿深引荐几个人认识,聊聊工作什么的,认识一下。
林牧对今天到来的会员名单很熟悉,一坐下就发现了不对之处。
“这样坐不好。”林牧提了反对意见,指示梁鸿深:“Dom坐这边,Sub坐这边。”
“为什么?”梁鸿深正和钟淮说话,率先抬起头问。
林牧说:“为了这场聚会,我做了一份调查问卷,针对Dom和Sub两种身份的,更方便探讨。”
但大家还是很给面子地换了位置,Dom居左,Sub居右。
夏有容趁着他们坐下,挑了一杯果汁抿了一口,瞄了一眼坐他对面的黎尔白,悄悄问坐自己旁边的白时鲸:“有什么问题呀?”
白时鲸摇了摇头:“不知道……没有给我看。”
陶溪亭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他今天照旧戴了副眼镜,搭话之前见过的夏有容:“大概是最近的经历?玩法之类的?”
林牧看着无措的众人,伸手取了瓶酒,站起身,提了提声音:“大家可以聊一聊,怎么认识到BDSM的?认识过什么样的搭档?有什么有趣的经历?包括,现在国内认识同好的途径,寻找伙伴的困难,或者说对于SM的看法,都可以聊。”
他微笑着看向梁鸿深:“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一直很想问Shawn。”
梁鸿深就知道林牧得找他开刀,点头:“你说。”
“绳缚的根本是在于捆绑,大多数的玩家兴趣点应该都是在捆人上,如何掌控Sub,那为什么这么多的绳缚,开始在意绳子的颜色、材质?只要能绑人不就好了?”
他这个问题提的很宽泛,一时间在坐的都有点兴趣,没有人没有捆绑和被捆绑的经历,颜色和材质是很简单很入门的问题,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同,聊起来也就有的聊。这个问题也就奠定了这场聚会的底色纯闲聊。
佟真期待地看了一眼梁鸿深,他对于BDSM是了解最少的人,所以也很好奇,这其中有什么不同?
梁鸿深想了一下,回答他:“这个问题涉及到日本绳艺文化,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讲一讲。”
“好。”林牧坐下来,其实他对于绳自然也有颜色和材质的追求,只是聚会的破冰总需要一个浅显的话题。
梁鸿深便从日本的绳艺讲起,从日本人对于绳艺的要求说到欧美人对于绳的直接,再到国内绳的发展,从绳子品牌说到绳子的制作……
每个人购入绳子的渠道都不同,定制、品牌、甚至是自制。
绳艺说到底,是人的精神追求不同。
而且不同颜色的绳有不同的视觉效果,夏有容对于绳在身体上的呈现视觉效果有点发言权,拿出了几张照片作为参考。
就这一个话题,聊了快一个钟。
白时鲸将场内的爵士乐切换成了新年应景的音乐,酒也越喝越多,自然而然,话题也从绳赚到了皮革、束缚器具,再到皮鞭的材料,玩法,过往的经历也随之话题随意抛出……
林牧说蛇鞭的痕迹消除需要时间,什么药膏的效果最好;夏有容说遇到过很糟糕的玩伴,很不尊重人,无性的玩法在国内吃不开;钟淮说国内对于奴隶的分类太细但完成度很低,K9玩法很难完全做到;陶溪亭便附和地提出了新人入圈的困难问题;梁鸿深说圈内风气太差,flame能做的实在有限;佟真便问林牧今年有多少会员留了下来;黎尔白说听说过一种国外的马奴玩法,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白时鲸便提及到一些Dom和S的不良风气……
从九点多聊到接近凌晨,酒桌上的瓶子倒了大半,连平时酒量太差,禁酒的夏有容都喝高了,跑到黎尔白的身边坐在他腿上,这场聚会在新年音乐响起时气氛达到了顶点。
林牧提议大家去舞池跳舞,一群人提着酒杯下了楼。灯光关掉,只留下几盏顶灯,在新年倒计时来的前一秒,有人在舞池里拥吻。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