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着老林同志的脖子怎么也亲昵不够,还是老妈有办法:“你这死孩子,再这么抱着老林,老娘可要吃醋了。”

“还吃你女儿的醋?”老林同志抬起头笑她。

“屁话,我是吃你的醋行不行?凭什么我的宝贝女儿跟你这么亲?对她这个老妈子都不理不睬?”

“哪里啊?我还没顾上呢!”林小年转身又抱住老妈乱啃。

“这么多口水?”老妈幸福的抱怨。

腊月二十三那天,是林小年生日,老林同志亲自下厨,给宝贝女儿做面条吃。

林小年杵在厨房门口边吃零食边看着老爸忙碌,她突然问了一句:“爸,你们当初为什么那么凑合,给我弄个生日当名字?”

老林同志停下来,看着她问:“不好吗?”

“嗯?林小年,怎么听都像小黏糊。”她想起有人曾因为名字取笑过她。

老林同志谆谆善诱的解释:“要不是你妈坚持,我们当初就给你取名叫林三峡了,因为当初生你的时候,我正在三峡考察论证建设拦河大坝的可行性。”

“林三峡?”林小年打了个冷战,吐吐舌头说:“还好,老妈比较执著,林小年的确比林三峡好听点。”

晚上吃完饭,林小年在客厅陪老爸下棋,一听到家里电话响,扔下手里的棋子飞快的冲到茶几旁,那速度,让老林同志看得一愣一愣的,直恨当初怎么没把这孩子送去练短跑!

林小年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突然又蔫下去,向老爸努努嘴:“应该是你们研究所的。”

老林同志乐呵呵拿过听筒,简短的交代了几句,又回到棋盘上,招呼林小年:“年年,快点,该你了!”

林小年心不在焉的陪老林同志下完棋,便不肯再玩儿,寸步不离的守在茶几旁假装喝茶。

老林同志提醒她:“晚上少喝点水吧,省得夜里老上厕所。”

说得她差点被水噎住。

林小年终于知道什么叫功夫不负有心人了,看来苍天还是有眼的!她终于等来了来自北京的电话,看着话机上那一串010-********的号码,林小年激动不已,用最最甜蜜的嗓音接起来。

电话那头客客气气的声音,有点淡漠:“请问是林小年家吗?”

“于有余?……哦,于……于师兄,怎么是你?”林小年听出来是于有余的声音。

“林小年,”于有余笑起来,声音不免提高了两度,“你刚才嗓子里黏住鸡毛了?”

“没有,被鱼刺卡住了!”他不客气,她当然也不用客气。

“哦,喝点醋,容易下去。”他一本正经的建议。

林小年直翻眼皮,“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号码的?”

“学生会成员联系表啊,我打电话是想问你,寒假不回家同学联欢名单放哪里了?”于有余的声音隔着长长的电话线听起来竟有几分亲切。

“这个事儿是苏北海师兄负责的啊,怎么问我?”

“北海去了香港,手机根本打不通,只好问你了。”他的声音中似乎亲切中透出来些许紧张和慌乱。

“档案柜第一个格子里有没有?如果没有,问问薛冰师兄吧,他或许知道。”林小年尽职尽责的出主意。

“嗯,我找找。”于有余却没挂电话。

“于……师兄,还有事儿没?”她在等乔怀宁的电话,线路不能总被他占着。

“等下。”于有余似乎在那边找东西,找了半天才说,“林小年?……”

“什么?”她问。

他哼了一声,很别扭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林小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她愣住,好半天,才想起来说:“谢谢!”

他只是笑着,末了不忘提醒她:“不用客气,等回来记得请我吃大餐!”

“一定!”

那晚,尽管一心一意的等待,林小年仍没有等到乔怀宁的电话,尽管她总固执的认为:“怀宁哥哥会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