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到我父亲的公司,却被一排神情冷漠的保安拦在门外,像拦着一条无关紧要的野狗。
他第一次,尝到了找不到我的、撕心裂肺的恐慌。
这几天里,林晚晴试图靠近他、安慰他。
或许是想唤起他曾经的温情,她特意换上了一件高定的小香风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模仿着我平日里参加宴会的打扮。
她为他端上亲手做的饭菜,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角,声音柔弱:
“司尘,你别这样,我好担心你……你至少吃点东西……是不是季太太她……她误会了什么?”
季司尘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她这身打扮时,眼中非但没有惊艳,反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烦躁。
他竟然觉得滑稽、廉价,就像,东施效颦。
这风格,只属于许念。
他猛地挥开她的手,滚烫的汤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滚!”他双目赤红,像一头困兽。
“我让你模仿她了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穿她的衣服?!”
“如果念念有任何事,我第一个要的就是你的命!”
林晚晴看着他眼中陌生的暴戾和寒意,吓得脸色惨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精心打扮,换来的却是羞辱。
她第一次感到了一丝被抛弃的恐惧。
【季总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在乎许念那个毒妇?】
【晚晴姐好可怜,季总快醒醒,你爱的人是晚晴啊!】
弹幕还在为林晚晴鸣不平,可季司尘已经顾不上了。
他像个疯子一样四处寻找,我们去过的每一家餐厅,每一家电影院,每一个公园。
可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与此同时,许家的怒火,正式降临。
一场来自海外财团的毁灭性狙击展开了。
季氏的股价,在开盘后三小时内,直接熔断。
核心项目的技术机密被泄露,多年的合作伙伴纷纷撕毁合约,银行开始催收贷款。
季司尘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商业战争打得措手不及。
他被强行从寻找我的个人情绪中,拖回了即将坍塌的商业帝国废墟之上。
他焦头烂额,每天都在公司召开紧急会议,试图堵住这个巨大的窟窿。
为了挽救一条即将断裂的资金链,季司尘亲自设宴,邀请了曾经看着他和我长大的世交李叔。
李叔是城中最大的银行行长,只要他肯松口,季氏就能喘上一口气。
酒过三巡,季司尘放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架子,为李叔斟满一杯价值不菲的酒,姿态极低。
“李叔,这次的难关,您一定要帮帮我。只要过了这道坎,我季司尘……”
“司尘啊,”李叔打断了他,慢悠悠地端起酒杯,却没有喝,只是在指尖把玩。
“不是叔不帮你。你这窟窿,太大了,我帮不了。”
“可是李叔,我们两家的交情……”
“交情?”李叔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怜悯和嘲讽。
“司尘,你跟我谈交情,那你跟许家的交情呢?你跟念念的交情呢?”
季司尘的心猛地一沉。
李叔放下酒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淡漠又疏离:
“你当初娶念念的时候,整个圈子谁不羡慕你?许老哥把半辈子的人脉都铺给了你,就因为你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他最信任的‘半个儿子’。”
“可你是怎么对念念的?有些事,圈子里没有不透风的墙。”
“司尘,做人要讲良心。你把人家女儿的心都伤透了,现在反过来,还想借着这层关系,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帮你?”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说完,李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留下季司尘一个人,僵在原地。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