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什么？”苏意安忽然笑了，“怎么可能亲手把我推下高台？怎么可能用铁棍打断我的肋骨？还是怎么可能踩碎我的手指...”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永远失去当母亲的机会了。”

“别说了”傅凛猛地闭上眼睛，声音颤抖，“苏苏，对不起...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苏意安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傅氏集团股权收购协议》

“签字吧。”她淡淡道，“你手里的所有股份，我会按市场价收购。”

傅凛的指尖颤抖着抚上那份合同。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交出去，傅氏多年基业将彻底易主。

不交……他永远失去挽回她的机会。

傅凛缓缓抬头，曾经锐利如鹰的黑眸如今黯淡无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他最终伸手拿起钢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苏苏，这样能让你开心一些吗？”

苏意安红唇轻勾，说出的话却冷得像冰，“傅凛，这和你欠我的相比，远远不够。”

第7章

天文馆的星空穹顶下，苏意安仰头看着模拟银河缓缓地流转。

“复仇的滋味如何？”男人站在她身后，手臂虚环着她的肩膀。

他叫秦穹，那年苏意安遍体鳞伤坐上飞机，起飞后半个小时，肋骨的碎片扎破肺部，是秦穹救了她。

苏意安望向星空，银河瑰丽璀璨，可她心里却一片荒芜。

“比想象中……空虚。”

秦穹注视着她的侧脸，忽然开口：“苏苏，你想不...”

“苏意安！”

一声沙哑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苏意安回头，看到傅凛站在台阶下，脸色惨白，眼底布满血丝。

他死死盯着秦穹环在她肩上的手，胸口剧烈起伏：“他是谁？！”

“秦穹。”她微微一笑，“我的合伙人，男友，或者未来丈夫……随你怎么定义。”

“……丈夫？”

这两个字像刀一样捅进傅凛的心脏。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我们还没分手！”

苏意安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忽然笑了：“傅凛，你别忘了，是你先背叛我的。”

“需要我提醒你吗？”她凑近他耳边，声音轻柔如毒蛇吐信，“你的女朋友，现在正在监狱里呢。”

傅凛踉跄后退一步，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秦穹从阴影处走出来，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苏意安的腰。

“傅先生。”他语气平静，“再纠缠我的女朋友，我会考虑申请限制令。”

傅凛盯着那只搭在苏意安腰上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

他也是这样，在学校的樱花树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告主权：“苏意安是我的，谁都不准碰。”

如今角色对调，他成了那个被警告的人，才尝到什么叫肝肠寸断。

回程的车上，苏意安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忽然开口：“我刚才是不是太残忍了？”

秦穹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比起他对你做的，这连利息都算不上。”

苏意安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忽然意识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复仇已经不再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车顶天窗缓缓打开，露出满天繁星。

秦穹的声音混着夜风传来：“看，织女星。”

苏意安仰起头，第一次觉得……原来星空也可以不让人感到孤独。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傅凛就站在阴影里，死死的盯着苏意安和秦穹所在的位置。

“苏意安……你是在气我是不是……”

“你一定也放不下我，才找到这么一个人，想让我低头对吗？”

话音刚落，手机疯狂震动，银行经理的未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