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他担起水在身后吊儿郎当的自言自语:“晚上教我吃豆腐,这主意不错!”

“说什么哪?”

他嘿嘿一笑正要回答时,他的手机响了。

“帮我拿,我担着水哪。”

就不知道放下再听电话?想是这样想,手还是伸进了他的裤兜拿出手机打开,放在他老人家耳边。

因为凑得近,我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音:“阿夏”

夏长宁本来笑嘻嘻的看着我故意担着水让我和他贴近,听到这一声,就把水桶一放,拿过手机走到一边接听了。

这种条件反射般的回避让我极不高兴,不为别的,就因为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哭音,还叫得那么亲热。阿夏阿夏,我猛然一醒,打电话的女人是逸尘吗?

我站在一边,故意不看他,却竖起耳朵偷听。

“我坐明天最早一班飞机来,等我来了再说。乖,别哭。”

我只听到那个乖字,心里就极不舒服了。再想到逸尘,相片上的女孩在脑子里蓦然浮现。

夏长宁挂了电话对我说:“朋友有点麻烦事。”

我哦了声。

他没再说,我也没问。

夏长宁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吃午饭的时候与爸妈外婆外公聊得很开心。但是,稍有空隙我总能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本来说好明天中午吃过午饭,夏长宁带我回他家过年三十。但是午饭吃完后,夏长宁决定走。

“我还是今天赶过去。”他有点歉疚的看着我。

“明天,不行么?”

“是急事,福生!”

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想起他曾经说过与逸尘的那段恋情,逸尘应该有什么特别为难的事,心便又软了。

夏长宁和我家里人告别,拎着行李急匆匆离开。

“你什么时候回来?”

夏长宁皱眉:“说不清楚,可能快,也可能要耽搁些日子。”

我其实很想他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没有。我想让他告诉我对方是逸尘,他也没有。

大年二十八,镇上的鞭炮已经零零星星的炸响。听着,却觉得不是热闹喜庆,而是安静。现在这一刻,和夏长宁说话的时候周围异常安静。

“路上小心。”

“我给你电话。”

我点点头,看他走远。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一刻起,我就高兴不起来。

坐在院子里磨豆子,我懒心无肠的想,逸尘有这么重要?重要到一通电话就把夏长宁尾巴点着了,多呆一晚上都不行?

“福生,加豆子!”

我赶紧回神,把泡涨了的豆子喂到磨眼里去。

顺着石缝白白的豆浆带着股青涩的味道飘散出来,我又想起夏长宁对着电话焦急的声音。他喊女人一律喊“乖”?

这味子不舒服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深夜。我躺在床上看了眼手机,赌气把它关了。

夏长宁没有在到达后报平安。可是我却等了一晚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又把手机打开。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有来电的提示音。

逸尘,这个名字在我心里一直盘旋。连晚上做梦,我都梦见了她。

他想要的更多

过了年三十,夏长宁还没消息。

我想给夏长宁打电话,然而他居然连条短信都没有,心里就堵得慌。想起从前甩鼻涕似的去摆脱他,更不好意思主动发短信打电话。手指在手机按键上滑来滑去,就是按不下去。这会儿我极羡慕伍月薇,想发脾气就发,想骂人就骂。是我矜持还是我心里始终没把夏长宁看得太重?然而,如果说我不在意,为什么时时刻刻把手机宝贝似的握在手里,生怕漏掉了他的电话或信息?

在满脑子胡思乱想中,年就过完了。可是,年过完了,那些胡思乱想却还没有完。时而恨恨地想再也不理夏长宁了,时而又后悔,早一点发信息或打电话给他,就不会陷入现在的尴尬。多拖得一天,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