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夏长宁,你还嫌不丢人?不追到她,你算个什么兵?”
极东的阳光
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在清晨的微风中闭上眼感觉第一缕阳光照过来的暖意。这里的阳光与风将穿过我的身体往西往南渐渐的漫延。
我缓缓的张开了双手。不知道有没有人这样做过,在阳光初升时这样伸展身体。会有种融入天地的放松。手掌伸开,露出密密的掌纹。情感线并不复杂,握紧手,那个用生命在掌心刻下深刻印记的人已经去了天堂。
眯着眼迎着强烈的光想,丁越,你会在天上看着我幸福的,对吗?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我这样的经历,然而这样的经历并不是我沉浸在悲伤中的理由。谁不是在大太阳下卖力工作,努力生活?我宁福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平凡一员,我不能免俗。
我执意要来到这里,因为这里最早看到太阳。这是雄鸡图上我能到达的最东方。早早的太阳一定能驱散所有的阴影和不愉快。
“姐!回来吃早饭啦!”宝林的声音悠悠荡荡的传来。
我微微一笑,大声回答:“来啦!”
随着响亮的回答,我看到原来那个斯文秀气的福生她的影子在慢慢变淡,离我越来越来远。
婶婶是赫哲族人,脸上飘着被冬天的风吹红的皮肤,勤劳朴实。不过,他们现在没有捕鱼打猎,叔叔经营起大棚蔬菜。我想,这也是嫁鸡随鸡的道理。叔叔不会捕鱼,伺弄大棚菜却也是一把好手。
但是叔叔的儿子宝林却像所有的赫哲族人一样,弹弓玩得极好,进林子下套,划船捕鱼无一不精,就是不爱读书。
我初来新鲜,跟着他玩疯了。说也奇怪,叔叔和婶婶一点怨言都没有,由着宝林拉着我到处玩。
有时候和宝林骑着自行车去白桦林,弄几个地瓜在林边的空地上捡了落叶枯枝烤,太香太甜,竟吃来噎着。
宝林常笑话我说:“姐,南方没有地瓜?”
我顾不得还在打呃,回嘴道:“我家叫红薯!红薯!明白?啥叫地瓜?一瓣一瓣的才叫地瓜,就像婶婶揍你的时候,那个开花的样子!”
我边说边比划,宝林调皮捣蛋,前天才被他妈一手扒下裤子一手挥着扫帚打得鬼哭狼嚎。
说完我大笑,气还没顺过来,打了个响亮的嗝,身体猛然一抽,狼狈不堪,却浑身舒畅。很久没这样开怀大笑。笑声带着时不时噎气的声音在风里传得极远。生活就该这样,开怀大笑,没有阴影。
宝林撇撇嘴眼睛黑亮亮的知道我笑他土,见我半晌顺不过气,又只好不情愿的给我递水,拍我的背。
“宝林,你这么孝顺姐有何企图?”
“姐,你给我说说那个长得像树一样的葱是咋种的吧?”宝林殷勤地问我。
我忍不住又笑了,笑得躺在地上打滚,身下的厚草地与落叶沾了满身发头,真是肆意
的快乐。宝林有时候精的像猴子,有时候憨得像土拨鼠。我来这些日子只要是周末或是他放学,总是他陪我四处走。和宝林在一起我就没有不笑的时候。
我初到家时赶上家里吃剪饼,我不吃生葱被宝林笑话。我就给宝林看了我在海边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