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脑后,“去问问。”
“问什么,还有什么好问的,我已经退学了。”他推开我,不耐烦地。我也火了,微眯起眼睨着他,“放你妈的屁,退个什么学,一学期都没结束,你便宜他们干嘛!”
“你还存什么幻想?”他烦躁地摸索着旁边的烟。我生气地蹬他的屁股。
好半天,两个人都气呼呼的。最后,还是他灭了烟靠过来重新抱着我,“紫上,我想出去找事做,我要养活你。”这话,听着真象割我心上的肉!
我反过来把他搂地更紧,“慕夜,我们会好的,会很好很好。”眼泪全流进他的唇里。他进入了我。我们都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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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功能,有点象酒精或者***,来一点点是舒筋活血、开发潜能的兴奋剂,过度依赖就成了麻药。
我发觉,最近,我和慕夜都有些过分依赖“梦”了。
他迷恋进他的“fight club”,妄想用愤怒的拳头来施展抱负,“我们的父亲都是上帝的化身,如果我们的父亲抛弃我们,何况上帝呢?我们才不需要他!去他妈的诅咒和救赎,我们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管他呢!”----我看见他写在那窄小浴室上的一段话,心惊!
其实,理智的我会为慕夜担心,不理智的我呢,是不是同样要为自己担心?
我在那脏乱的小地下室里拣到一本纸都发黄的***小卷,认真阅读过,没被那***到毛骨悚然的东西吓到,却也萌生出写下这种类似的东西在熟悉的校园里去发笔横财的念头,而且,我为自己写黄书攒下了充分而宏伟的理由:
一,为了钱。
二,自《肉蒲团》之后,过去两百年中,没有出现过好的汉语的黄书。即使是李渔的《肉蒲团》,也是唠唠叨叨,总共二十章,论证自己是佛教启蒙读物而不是黄书就用了前三章。
三,我也看过毛片儿,也曾惊诧于人类头脑的变态程度,也曾听说自摸严重危害健康而惶恐终日。就想着,为什么暴风雨不能来得更猛烈些?为什么美好的文艺片和美好的毛片儿不能掺在一起?我要写这么一本,向人们招展美好生活的全貌。
瞧!多有气魄又有气质的动机!于是,我动笔了,可真正动笔了,才发现,灵肉过渡的别扭程度,不小于生与死。
我们姐弟两就一个在暴力一个在情色里沉沦----多可怕的现状!
当有天夜晚,慕夜凶狠地进入我的身体,我在极度愉悦中睁大了双眼,却看清了一个多么不堪的事实:他满身的伤口,我满眼的破碎!
现实原来就是这样残酷,我们毕竟是从富裕走出的孩子,即使再有自负自大自强的决心与信心,终究敌不过一个事实:我们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
也许,慕夜也看到了这点,是呀,我们的名牌衣裳卖出去的钱总有花光的一天,我们住在这脏乱的鼠窝里再自我****自我摧毁都没用,我们毕竟不想去死,我们还要吃饭!慕夜是痛苦的,我知道,他多么心疼他的姐姐,多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