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来来回回忙碌个不停,按捺不住开口:“你这是干什么?我到底住哪里?”
谢昔皱眉把他推远:“别碍事。”
凌澍心里堵了一口气,愤而转身到客厅去了,拐杖一扔,高大的身子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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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门外传来“滴滴滴”的密码输入声。
一个陌生的女人抱着一只狗进来了,见到屋里的人先是愣了下,随后问了声“你好”。
凌澍这点礼貌还是有的,费力地起身坐起来,面无表情:“你好。”
女人怀里的狗,腰上缠了几圈纱布,后腿夹着板,本来还蔫不拉几地窝着,小眼睛一转看到他,立马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呜汪...汪汪...”
这狗东西不欢迎他。
凌澍瞪了它一眼,背对它躺下,懒得跟它计较。
谢昔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见小罗威纳冲着凌澍一直吼,大少爷被吼得背过了身去,心底有些奇怪的好笑。
她摸了摸小狗脑袋,亲昵地对它说:“宝宝不叫,待会给你开罐头吃好不好?”
小狗还是凶着脸,嗓子震动着发出威慑地“呜呜”声。
她的室友彩桦轻声道:“我先把它跑回窝里去吧。”
谢昔说好,放了手,跑去拿肉干和罐头。
两个人配合着又是摸头挠下巴,又是喂食,终于让小狗安分下来。
凌澍一条腿翘着沙发外,心里不屑地“哼”了声。
0050 48.番外11:宁晚瑛病了
谢昔一般不太管凌澍,倒是对自己的狗更上心,这在她心里是理所当然的,一来小罗才是她的家人,凌澍是让小罗受伤的罪魁祸首,二来,她本来就只是碍于责任让他住在这儿,管他吃住就不错了。
凌澍一开始也安分,他也不敢瞎闹,担心谢昔一个狠心把他送酒店里去。
只不过看她对只狗嘘寒问暖,又是怕它闷亲自抱出去晒太阳,又是亲自守着它吃饭睡觉的,她对飞飞都没那么好。
于是三天不到,他就开始作妖。
撑着自己的拐杖说要下去走走,让谢昔陪着。
谢昔拧着眉头拒绝:“我还有书要看呢。”
他拎着条瘸腿不满道:“我三天没出门了!”快发霉了,该晒晒了。
谢昔道:“医生说要静养,你乱跑什么?”她也有些不满,觉得他在故意添乱找麻烦。
诚然确实如此,但聪明人自然不能承认,他以全所未有的讲道理的态度、有些难受地道:“真的不行吗?你的房间只有十几平米,我真的要被憋死了。”
谢昔用探究又警惕的目光打量他:“你吃错药了?”
凌澍脸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可怜的表情僵了一下,绷直了嘴角,面无表情地重复:“带我出去。”
谢昔想了想:“傍晚吧,正好跟小罗一起。”
谁要跟臭狗一起啊?搞得好像沾它光一样,难道他要下楼还得是顺带着的那一个?他咬牙,冷冷盯着谢昔:“好。”
他冷漠地转身,一瘸一拐地回房。
谢昔看着他颇有些倔强的背影摇头:麻烦。
傍晚时,夕阳将坠未坠,凌澍抱着那只浑身乌黑的“坏”狗,谢昔推着他的轮椅,漫无目的地在小区绕圈子。
小区绿化还可以,空气也还不错,要是时间是早晨就很好了,他喜欢早晨的太阳,一天之中最好看的。
他心里正美滋滋,一低头,臭狗坐在他膝盖上,正对着他,警惕、凶狠,仿佛下一秒就有可能不顾自己的伤扑上来再咬他一口。
他将要展露的笑容僵住,心里暗骂了一声。
“逛够了吧?可以回去了吗?”谢昔撑着把手,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心里当然是舍不得这么早就回去的,但为了下一次更顺利地出来,他觉得表现的好一些。他点头,十分听话地道:“嗯,天色也晚了,回去吧。”
谢昔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