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澍将勺子里的粥喂进嘴里，不紧不慢地搅着碗，随口问道：“奶奶给了你什么东西？”

谢昔抽纸擦嘴，乖巧地回：“奶奶说不要告诉你。”

他“嗤”了声，也不想知道了，谁稀罕了？

还想说点别的：“期末考成绩出来没？”

谢昔猛地一哽，眼底深处有些不耐烦，垂头、眼睫浅浅盖住阴翳，轻声道：“还没。”

凌澍冷淡地“嗯”了声，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来了告诉我。”

谢昔像往常一样按下心底的不快，抬头笑着道说好：“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没等凌澍答应，她就快速起身，转头就走。

凌澍顿在位置上，蹙眉，心底冷嘲：脾气越来越大。

他低头，一口气将剩下的半碗粥喝掉了。

一直到过年前，谢昔都没主动联系他。

年三十那天，冬日晴好，她将凌忻、范泊棋还有他一起叫了出来。

她请三个人吃饭，还送了礼物，三条颜色不一样的围巾。范泊棋是白色，凌忻是灰色，凌澍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