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她就发现何罪不在。
趁课间她爬上天台,何罪临时住所里的东西都收走了。
问了同学才知道,他退学了。
什么啊,好不容易有一个比她还可怜的,竟然不知道被什么原因逼退了。她都没认输呢!
主干道两侧的银杏已经秃了,整个校园沧桑又萧索,天台的风很大,呼在脸上刺刺地疼,灌进眼里把眼泪都逼出来了。
中午吃饭时只有凌澍和谢昔。她没精打采,跟他吃得一样多。
凌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胃口?”
谢昔戳着碗里的牛排,鼓着脸道:“我想吃虾仁水晶包。”
他起身,打车带她去市中心的粤菜馆。
水晶包上了。
谢昔咬了一口,瘪着脸吐了出来,猛地把筷子丢开,发脾气:“什么啊?假肉,恶心死了。”
凌澍孤疑地尝了一口,也吐了。
他抽了几张纸擦嘴,把这家店拉进黑名单,抬眼看了看时间,很晚了:“我打电话让人给你送。”
谢昔勉为其难地“嗯”了声,又想起来,问道:“你吃饱了吗?”
他轻点头。
她摸出药递给他:“努,快吃。”
凌澍接了,吞了。
谢昔说:“医生说你身体没大毛病了,之后建议改喝中药调理。”
凌澍想到中药的苦味就直犯恶心:“哪个医生说的?”
谢昔想了想:“就是一院的院长啊,你不一直都是他看得病吗?”
凌澍心情瞬间也变差了,起身拉起她就走:“回去了。”
生日之后,他们应该针锋相对,实际却还在和平共处。
演唱会在12月中旬开始,那天他们几个一起请假了,光明正大地走地。
谢昔叫上了谢桑。
童葚的人气在世界范围内都是高的,体育场几乎装不下他的粉丝,里外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走得特殊通道,坐在最前面的几排。
当他开始唱第一首歌跳第一支舞时,谢昔拍了照片发在社交软件上。
童葚的粉丝纷涌而至:【哇哇哇,可以近距离看我童,谢谢善良小姐姐】
【我童的台风好稳】
【啊啊啊啊,好帅】
【怼脸拍都这么帅,只有我的童了】
【......】
谢昔把手机收起来,在无数的尖叫和欢呼声里,渐渐地重新凝聚起属于谢昔的灵魂,
她在位置上帮郑秋举灯牌,又蹦又跳,屁股没有一刻是落在椅子上的。
凌澍就坐在她旁边,有时候她蹦过来还会挡到他的视线。
他一手拿着两个荧光棒,一手拿着她的外套,无言地靠在椅子上,木然地看着谢昔失心疯似的跟郑秋又吼又唱。
不知道蹦了多久,谢昔似乎有些累了,她停下来喝了口水,怼在他耳朵边大声打报告:“我急了,去尿尿。”
报告完就杵在他面前,他头疼地让她赶紧滚。
谢昔去解决三急。
厕所里磨蹭回来路过检票口。
要不说是童葚的演唱会呢?连保安都长得这么帅。
她现在贼想抽烟,但根本没带。于是就这么插兜走过去,站定在保安面前,揶揄道:“小小年纪不读书在这里当保安,你可真行。”
何罪抬起脸,见到她略有惊讶,他寒暄道:“你也来看演唱会了?”
她没回。
何罪也不觉得尴尬,将对讲机往胸口别了别,伸手进裤兜里摸,很快摸出一张卡递给她:“诺,饭卡该还你了。”以后用不了了。
她看着这张自入学起就没用过的卡,没接,良久才冷笑开口:“吃了我三年的饭,结果逃跑也不跟我知一声?”
何罪穿着臃肿的保安服,温声解释:“你那几天都不在,而我没有手机。”
谢昔一阵气闷,伸手夺过饭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