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要等一个结果,那我就告诉你!你只会在这漫长时间中被我凌迟而死!而姜晚……也将永无自由之日!”

他说完尚觉得不够泄愤,举剑便胡乱往手臂上割去,直到看到楚栖寒的素白衣袖都被血染成鲜红,他才复又大笑起来。

但还不够。不够!为什么明明是他在折磨楚栖寒,可又是楚栖寒以那种看蝼蚁的眼神望过来?

他凭什么鄙夷我、怜悯我?!主神怒火中烧,只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被楚栖寒踩在脚下的人,所有成神之后的尊严都成了笑话。

他怒喝一声,正要继续抬剑往身上割去,不料贺兰玦蓦地出现在他身后,横掌便朝着他后颈劈去。

主神经历两次降神,本身实力就已经大打折扣,如今也只不过是仗着占据姜晚的身体才能存活至今,哪里能反应过来身后的威胁,当即便被贺兰玦一击即中,朝前栽倒下去。

贺兰玦迅速扶住姜晚的身体,确认主神已经陷入昏迷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姜晚背了起来。

“楚仙人就打算一直镇压魔域,守在这里?”贺兰玦不咸不淡地问。

楚栖寒却不答,但站在原处以双手撑在剑柄上,根本没有要挪步的意思。主神狡诈,若是叫他从魔域中跑出来,恐怕就真要酿成大祸了。而他又不愿把姜晚关起来,如今将主神困在魔域,便只是为了给姜晚争取时间,尽早脱困。

贺兰玦见状怎能不明白,又淡淡扫了楚栖寒一眼:“对这种渣滓,楚仙人还是放任过度了,又何苦要受这份苦。”

楚栖寒摇摇头:“晚晚应比我更苦,是我没保护好她。”

贺兰玦好心劝他,如今听这番话便知自己劝不住,也就不多说了,只背着姜晚打算朝障泉楼走去。

她才转身又想到什么,回头向楚栖寒解释道:“师姐对我很好,我自然会好好待她。你放心,在师姐没有清醒的时间里,我会看管住那个疯子的。”

楚栖寒微微叹息:“我杀了渊献,你就不恨我?”

贺兰玦如今根本听不得渊献二字。纵是她再坚强自持,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声音里带出些哽咽来。

“他做的是错事,我早就知道。只是……只是……”贺兰玦声音抖了两抖,摇摇头便不再说下去。

再多说也无意义了,她和渊献都是罪有应得。

贺兰玦思及此处,便堪堪整理好心绪,倔强地朝楚栖寒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师姐,跟你本就无关。”

楚栖寒颔首:“我知晓。”

两人一时无言。贺兰玦心道她与楚栖寒又无话可谈,便转身真要抬脚走了。

不料这时楚栖寒又蓦地叫住她:“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是否答应。”

贺兰玦无法,只能佯装不耐道:“快讲。”

楚栖寒便道:“我在此地之事,请不要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