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这才发现,对方那只手也不复记忆中的宽厚温暖,现如今瘦削得骨节都铮铮突起,显出锐利的弧度来。
他这一世到底在做些什么,才把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的?
姜晚忍不住想要叹息。
待她还欲细细观察楚栖寒的时候,里边的男子却蓦地开口了:“外边风冷,快进来吧,晚晚。”
姜晚十分窘迫,没想到自己早就被楚栖寒发现,方才直愣愣打量他的视线估计也被对方心知肚明,搞得她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楚栖寒应该也猜出她的心思,生怕把人惹急真走了,便抬眼含笑看向窗户,继续温声哄道:“过来罢,晚晚。”
姜晚听他轻声细语便没辙,只好转而从过道绕至门前,恭敬地叩门三声,这才走了进去。
“师尊。”姜晚脸颊微烫,努力为自己找着说辞,“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伤势。”
“我知道的。”楚栖寒却是勉力要从床上起身。
姜晚见状忙要阻拦,却被楚栖寒抬手制止了,只能折中地为他托出一件鹤羽披肩。
她瞧那披肩眼熟,恍然想起那正是当初二人首次下山,楚栖寒为她披上的那件,只是没想到,现在又轮到她为对方披上了。
当初尚在豆蔻年华,如今却已见过万千风景。
姜晚一时感慨,眼底便露出点笑来。
楚栖寒敏锐察觉,再侧头瞧自己肩上的衣物,便也笑:“转瞬之间,晚晚就长大了。”
“但师尊还是同以前无二风姿。”
楚栖寒不答,只坐在桌前,邀约姜晚同他对坐,随后点燃桌上铜吊,开始烧水煮起茶来。
“方才在外边风吹许久,若是不注意感染风寒,晚晚也要开始咳嗽了。”
姜晚依言坐下,只笑:“晚晚现在都是元婴期啦,哪有那么容易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