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拉开窗帘, 冬日里明媚却没有温度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耀他的眼睛,秋恬看到沉重的树叶在摇晃。
他于是又?将窗户打开一条缝,湿润的冷风霎时灌入鼻腔, 甚至带着呼呼的风声?。
秋恬捂着嘴咳嗽起来, 却渐渐感到太阳穴的胀痛好了不?少。
他在窗前站了约莫五分钟, 二十六层的层高显得?地面和远方来往的人流车辆像缩小的米粒,也?像是灰尘,大家都穿深色的衣服, 在街道里轻飘飘地穿行。
直到手臂和脸颊都凉透了,秋恬才将窗户关?上。
周书闻应该一时半会回不?来, 所以他并不?着急。
他先去洗了个澡, 把脸颊、脖颈和头?发里的污血清理干净, 换上一身?洁净的衣服, 再将床单、被罩、枕套全?部拆下来放进洗衣机里选择最强力的清洁模式。
只还有一件事让秋恬犯了难床垫该怎么办呢?
这是厚厚的记忆棉床垫,秋恬四处每个角落都找了找, 没有发现可以拆卸的地方,可只是用毛巾根本无法把血迹清理干净。
秋恬蹲在床边忙活半天又?是用湿毛巾又?是用洗衣液, 还按网上的说法用了什?么硫磺皂和盐水, 可惜都没有用。
那一大片痕迹只是微不?可察的淡了那么一丢丢, 还极有可能是因为秋恬的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