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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众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精致而丰盛的外卖。
一群便宜朋友们,平时?个个看上去人模狗样,其实真正?会做菜的没几个,单位有食堂的吃食堂,没食堂的吃外卖,下班回家只想躺在床上祈祷能?一觉死过去。
如果实在没死成,第二天再继续上班吃食堂。
不?过为着乔迁宴的仪式,众人还是齐心?协力象征性开?了下火,把冷掉的菜放进锅里热了下,就?当是做过饭了。
这一个晚上,秋恬不?如以往开?朗。
周书闻总觉得?他像有什么?心?事,总是时?不?时?就?自我沉浸一会儿,捏着筷子不?夹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楼买了不?少饮料过来,有酸奶有汽水,秋恬偏偏要喝周书闻带的红酒。
他来地球几个月,东西吃得?不?少,酒却没怎么?喝过,周书闻在纸杯里倒了一点,刚好?盖个底递给他。
秋恬尝了一口脸就?皱起来:“好?奇怪的味道……好?难喝啊。”
周书闻:“……”
他接过来自己尝了口,也是眉头一皱,转而看向贺旗:“你?说?你?搬家不?买碗就?算了,高脚杯没有,醒酒器也没有,好?好?的红酒口感都给糟蹋完了。”
贺旗正?晃着纸杯醒酒呢,闻言有些心?虚:“哎呀,这不?没来得?及么?,将就?一下吧,我尝着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朋友们也纷纷劝和,不?过只是嘴上说?着好?话,行动却很?直接大家都没怎么喝那瓶酒,除了秋恬。
秋恬虽然嫌弃它味道怪,但却连着喝了两杯,进肚子的酒比菜还多。
“好?酒量啊小秋。”丁楼惊讶道。
“唉。”秋恬莫名其妙叹了口气,摆摆手,还要去倒第三杯,抓着酒瓶没拿动,定睛一看,是周书闻把瓶子按住了。
周书闻脸上既狐疑又?担忧:“你?不?然先吃点菜垫垫再喝?”
秋恬摇摇头,拨开周书闻的手指,给自己斟上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怎么?了这是?”丁楼也觉出不对了。
桌上没人回答,贺旗心?虚地瞟一眼周书闻,用眼神无声道:别是下午那视频给这孩子刺激到了吧?
周书闻也不?明白,心?下觉得?不?至于?,却还是暗暗道了声“罪过”。
董清雨坐秋恬对面,凑近一看,当即哎哟一声:“都醉了。”
周书闻立即抓着秋恬的下颌把他脸掰过来,掌心?一片滚烫,果然秋恬眼睛都直了。
到吃完饭散场的时?候,秋恬已经是七荤八素的状态,需要周书闻搀扶着才能?走直线。整个屋子里只有秋恬一个人喝醉了,还醉得?莫名其妙。
贺旗送大家出门,秋恬被周书闻架在身上,歪歪倒倒站不?稳,但非要挨个冲大家打招呼告别。
“拜拜!”
他高高扬起手,大幅度挥动双臂,差点直接把丁楼脸上的镜框给薅下来,打得?丁楼“嗷呜”一声躲远。
“……”
秋恬愣了愣,迷迷瞪瞪地扭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书闻把他头扳正?,再把他的胳膊压回来,牢牢缩在怀里不?给他乱动。
秋恬挣扎未果,只能?动动嘴皮子说?胡话。
“好?难喝……”他细声细气的,说?完又?皱眉“呸”了声:“难喝死了……”
董清雨在旁边捂着嘴笑,如果不?是周书闻拦着,她铁定会拿出手机记录下这珍贵的一刻。
“你?说?你?们人怎么?会喜欢喝这种东西呢?”他仰起头,下巴搁在周书闻肩头,嘴唇堪堪擦过周书闻的颈侧。
电梯里还有人,丁楼和董清雨都站在边上,虽说?这两人极其有眼力见,在看到秋恬扑在周书闻怀里那一刻就?移开?了目光,周书闻总还是有些不?自在。
秋恬的呼吸太烫了,已经把周书闻脖颈的皮肤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