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居民楼没有供暖,客厅里那台立式空调吹出来的风也只是温热,于是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星期的姚明?i又光荣地感冒了。

可他偏偏没有一个病人的自觉,钟眠在厨房炖梨汤,他还非要抱着猫倚在一边跟他说话,声音又闷又哑。

钟眠无奈得要命,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因为分神,打开盖子的时候不小心被涌出的蒸汽烫了一下,虎口的位置立马红了大片,看上去有些骇人。

姚明?i眼皮一跳,立马冲进来抓着他的手往开了冷水的水龙头底下放,紧张地问:“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钟眠眼泪都出来了,厨房的地方狭小,站两个男人有些挤,他也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这幅样子,摇了摇头,“没事,你先出去吧。”

姚明?i沉默了一会儿,用指腹抹了抹他的眼角,“没事你哭什么?”

钟眠偏头躲了一下,固执地狡辩:“没哭…”

“行行行…那是我哭了行了吧,疼死我了。”姚明?i搂住他的肩膀要往外走,“出去拿冰块敷一敷,待会儿起泡了。”

钟眠挣扎着往后看,“汤…”

姚明?i伸长了胳膊,“嗒”地一声关上了火,“待会再煮。”

一直惦记着炉子上那锅汤,没几分钟,钟眠就坐不住了,被姚明?i按着的那只手也往回缩,“可以了,不疼了。”

姚明?i没理他,捏着他的手腕,把裹着冰块的毛巾翻了个面。

“真没事了,待会儿汤该不好喝了。”钟眠往厨房的方向张望,刚动了一下,就被姚明?i拦腰捞起来,按到了他腿上。

姚明?i手掌紧紧扣着他的腰,语气很凶,“是不是非要这样你才能老实待一会儿?”

睡裤很薄,钟眠不动了,耳根周围蔓延出大片的红,“放开我吧,我自己坐着。”

“晚了。”

灯光昏黄,被碎瓷片割伤的那道伤疤颜色已经很淡,视线偶然碰撞,温热的呼吸细密交缠,不知从哪一秒开始乱了节奏。

钟眠手指刚触到那道疤上就被握住了,蛰伏在身下的东西也慢慢苏醒过来,严严实实卡在他的股缝。他下意识想要逃避,却已经晚了,蛮横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又麻又疼,握着他手指的那只手也沿着他的脊背一路向下,钻进了他的睡裤里,用力握住了半边绵软的屁股。

空气里情/欲的味道浓烈起来。

突然之间门被敲响了,先是指节敲在上面的声音,然后是哐当哐当的砸门声。

吻依然没有停,后面甚至已经挤进去一个指节,分泌出湿漉漉的黏液,钟眠勉强从情/欲中抽身,推他的肩膀,“有人…敲门…”

姚明?i硬得快要爆炸,哪里舍得放开他,哑声道:“不要管…”

敲门声一直没有停,楼道里又响起邻居高昂的喊骂,最终姚明?i还是放开了钟眠,脸色很臭地跟着他一起过去开门。

门刚被打开,外面的人就挤了进来,他费力睁着眼睛辨认了好一会儿眼前人的身份,才安心地倒在了钟眠身上,大着舌头喊:“老婆…”

赫然是很久没有见过的姚明琛,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又是怎么在这种状态下一个人找到这里来的。

他又突然站直身体,捧着钟眠的脸问:“老婆,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

钟眠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喝醉了…”

“我…我没醉…”姚明琛像是看不清似的,又朝钟眠贴近了一些,两个人几乎要鼻尖对着鼻尖,“我认得你…嘿嘿…你…你是眠眠…你是我老婆…”

姚明?i紧紧握了一下拳头,走上来想要扶他,却被一把挥开了。“别碰我!”

姚明琛把钟眠抱紧了,“我只要我老婆…”说着竟然小声哭了起来,“呜呜…老婆你别不要我…”

肩膀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钟眠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自从两个人认识以来,这还是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