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桌上的人便闲聊了起来。刘叔笑着开口问他:“时措啊,现在在忙什么呢?”
他刚想开口应答,却被他父亲抢了话:“他?不干正事儿,跑到别的公司给别人打工去了。”
此言一出,桌上的人便又都笑了起来。刘叔笑着夸时措踏实,愿意从底层打拼起,时父略带谦虚地又骂了时措几句。这些话一概都没入他的耳朵,他瞥了一眼在墙上的挂钟。
……还有43秒就要到8点了。那个男人是不是正从那张沙发上起身,是不是已经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他茫然地想到。
“念安呢?现在在做什么?”时父又开口了。时措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和查户口似的有什么意思。
他身旁的女孩子,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笑着开口答道:“我现在是大学讲师,硕博毕业之后就索性留校了。”
时措略带吃惊地挑了挑眉,这和他印象中那个疯丫头不太一样了。这下连带着看向对方的眼神也略带些赞许。
这样的饭局令人觉得索然无味,竟是些没营养的话题。时措最后还被迫和女孩儿交换了一下微信号,美曰其名:方便联系。
客人一走,他和父亲都懒得寒暄,都是看彼此不顺眼的主儿。时措转身便想走,忽然却被父亲叫住了。
“和念安好好相处。”
“还有……少来祸害时对。”那话语里的厌弃不言而喻,时措想他莫非是有什么蛊惑人心的能力不成,老头子这么反对他和时对联络?
时对巴巴地朝他望了一眼,时措关上门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他烦躁极了,他不敢想象那个男人离开房间的时候在想些什么,他更不敢想,那个人就坐在那盏灯下盯着手腕上的表,看着指针一点一点走向8点。时措决定爽约的一瞬间,就代表他并不畏惧惩罚,但他究竟在怕些什么,他也不知道。
回到家不久,手机便开始震动,时措瞄了一眼,是刘念安发来的消息。
“时措,我还不想结婚,我还想多搞几年科研。”对方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时措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这不是正中他下怀吗?
“我看你的样子,大概也是被你爸逼着回来的吧?”
他简短地回复了一个“嗯”字。
“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地把戏演完吧。”
“成交。”
对方回了一个ok的手势便不再回复了。
他丢下手机横躺在床上,轻轻捏了捏眉心。他的住处位置有些偏,入夜了窗外仍传来车辆驶过的呼啸声。
时措伸手打开抽屉,掏出那枚皮革制的项圈。他说不出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看待这枚东西的,只是最后他将项圈压在了枕头底,睡着了。
【作家想说的话:】
夭寿啦!恶犬爽约去相亲啦!
17 惩罚与安抚
17
徐了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爽约。
他照例提早二十分钟来到房间。徐了站在房间摆放道具的一侧,挑选着今天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准备工作的时间并不长,在距离8点还剩下10分钟的时候,他坐在灯下的那张沙发上等待着时措的到来。
房间里没有放置任何的钟,徐了希望奴隶在接受调教的时候是专心的,而不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时间之上。这也就导致他需要反复地看表来确认时间。
分针一点一点向12这个数字靠近,可门外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徐了挑了挑眉,才第二次就能爽约,恶犬的态度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8点到了,房间内依旧只有他一个人。徐了打开门,离开了。他并不感到愠怒,相反却有些期待,他好奇下次对方会用怎样拙劣的理由来解释这一次的爽约。
因此,他此时依旧在灯下的那张沙发上耐心等待着。
忽然敲门声响起,他抬腕看了看表,这次提前了将近8分钟,他笑着应声,示意对方进来。
时措极为忐忑地进了门。在爽约后的一周内,他在脑海中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