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挽住宋知闲的手，拖着他，巴巴地问：“说啊，闻野是什么？”

“那我得想想。”宋知闲伸手把他的衣领扯了扯，避免风灌进去：“闻野是……”

“嗯嗯嗯？”闻野等着答案：“很难想吗？”

“不难。”宋知闲低下头，在他额头贴了一下：“闻野是我老婆。”

“啧。”闻野轻啧一声，觉得答案很满意，又不是特别满意。

他继续问：“还是什么？结婚那天就是你老婆了，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嗯……”宋知闲握住他的手往自己兜里放：“那你想听什么？”

“我也不知道。”闻野怕冷地把两只手都往他兜里塞，几乎要挂在他身上：“我就是想听你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宋知闲远远地瞧见走过来的人影：“回家再说，过了前面的路口，我们去开车。”

“不要，就在这儿说。”闻野冲他说：“你低点头。”

“嗯？”宋知闲低下头。

闻野凑近了，声音很轻：“亲我。”

“……”宋知闲只犹豫了一瞬间就侧头亲了上去。

冷风刮过来，宋知闲不动声色地抓住他转了个身，背对着风的方向，将闻野那点急促的呼吸都吞噬迪掉。

刚刚分开，便有人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闻野被吓了一跳，手都从他兜里抽了出来，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他看着路人的背影，才小声埋怨：“有人来了，你还敢亲。”

“怎么不敢？”宋知闲将他抽出的手重新塞回去：“亲自己老婆也犯法吗？”

“……不犯法。”闻野小声哔哔：“有点犯规。”

说完闻野就被石头绊了下，狠狠地踉跄了一下摔到宋知闲身上。

宋知闲担心地看他脚下：“怎么样？没崴到脚吧？”

“没事儿，嘿嘿。”闻野又忍不住乐，他说：“你怎么这么紧张啊。”

“还说呢，这么大人了，路都看不清。”

“太黑了嘛。”闻野看着前面，突发奇想：“要不我闭上眼，你替我看路。”

“不好。”宋知闲拍他：“好好走路。”

闻野才不听，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快点嘛，就一小段路了，我穿这么厚，摔不到的。来，握住我的手，我闭眼了啊，真的闭眼了。”

说着闻野就真的把眼睛闭上了。

闭眼和睁眼看不清的感觉还是完全不一样的，外面本就昏暗，他闭上眼之后，所有的感觉都交到了宋知闲的手上。

宋知闲只好牵着他慢慢向前走：“小心，直走，脚下有块石头。”

“好……”闻野小心摸索，刚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这样完全把主导权交到宋知闲手上，还是有些紧张的。

“别担心，听我的。”宋知闲将要走偏的闻野拉回来：“闻野，不要凭直觉，要听我的。”

“哦哦好。”说着闻野努力将自己放空，完全听宋知闲的命令。

等走出了一小段，宋知闲突然品到了这个小小的游戏，有着完全的权利交换原则。

闻野只需要交付自己，信任他就行，而他则在其中扮演着领导和指挥的角色。

他一直苦恼自己和闻野的游戏中无法完全信任，无法完全对彼此坦诚，所以他们暂时放弃，培养默契和感情。

如今，他发现一个小小的游戏，就能做到。

走到路尽头的时候，宋知闲伸手盖住他的眼睛：“睁眼。”

闻野的睫毛微颤，睁开眼看到的首先是宋知闲的手指，他听到宋知闲说：“适应几秒钟，前面路灯很亮。”

“好。”闻野轻声答应。

“感觉怎么样？”宋知闲问：“好玩吗？”

“还，还不错。”闻野和宋知闲对视了一眼，他们不约而同地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东西。

“我”

“你”

宋知闲放下手，又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