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一点也不想靠近她。

他其实和婆婆、和大嫂她们是一样的,从心底觉得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可能深交。

原来她的倾心,她的默默痴情,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恬不知耻的打扰。

一瞬间,她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和力量,脸上血色一点点退下去,几乎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如果她告诉他,她不只让他恶心了那一夜,还不巧地有了他的孩子,他会更觉得难受吧。

原来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期待着这孩子,所有人,包括他的亲生父亲,都是不愿意的。

隔了很久,她才用着最后的力气开口道:“我没有在里面放药,虽然以前这样做过,但这一次真的没有。”

她说得很轻,很平静,不像是要竭力为自己辩驳的样子。

陆璘一时无话,想了想,再要说什么,却见她已垂下头去,缓缓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突然想起,她为什么而来,似乎没说?

但她已离去,他也不会去追问她,心想大概是无事,便又低下头来,蘸了墨继续写手上的奏疏。

外面雨还在飘飘洒洒下着,院中不见一个人人影,施菀在雨中独行,头发身上不一会儿就被雨水打湿,她却浑然不觉,仿若行尸走肉般依着记忆中的路线回到疏桐院,呆呆坐到屋中。

水滴从身上淌下,在脚边绽放出一圈水花。

陆璘的奏疏写完时,绿绮从厨房提着食盒到房中,将食盒在小桌上放下,问:“门边怎么有把伞?”

陆璘抬眼看去,那里果真放着一伞油伞。

是施菀的么?他不认识她那边的伞,但只有她来过,可她走的时候没带走吗?

他看向门外,雨仍在下,似乎并未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