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槛寺还是好好儿的,不过一日时间,怎的难受成了这般模样?”
伏在圆枕上的言绫儿,盈盈秋水中,全是哀怨的看着言少卿,她一张口,便推开了大哥的脸,倒在他的膝上,搜心挖肺的干呕起来,又是浑身冒着冷汗,对身边急得板着脸的言少卿,虚弱道:
“你我本就不容于世,这孩儿到底还是强求来的,如今他这样折磨我,许是留不住的......”
“胡说,我们救了北疆那么多人,如何就不能予我们一个孩儿了,便是一命抵一命,那我们也赚了许多的功德。”
言少卿心中又气又怜,气妹妹说这样的话来诛他的心,又怜妹妹如今孕中辛苦。
见她伏在他的膝上,不断干呕,不过短短几日,她这整个人,便是瘦了一圈儿。
言少卿又觉着怜惜得紧。
他轻轻的拍着言绫儿的脊背,叹道:
“还是为夫错了,早知你已怀上,便不回金陵才是,若是如今还在北疆,就去药王谷替你抓几幅药,这般你也少受些苦。”
“天底下,哪里有什么药,能替女子免了这妊娠之苦的?”
言绫儿靠在哥哥膝头,手中拿着绢帕摁着嘴角,面色苍白道:
“如今我就只想早些回去,在这里多留片刻,我都不能安宁了。”
闻言,言少卿充满了怜爱的,将嫡妹抱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