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着,身子不好就别下床了,母亲隔着帐子与你说话儿也是一样。”
床上的言绫儿,便将幔帐放了下来,轻声道:
“那就隔着帐子说,我今日身子又不好,怕是染了风寒,便不与母亲相见了,怕给母亲过了病气去。”
“是这么个理儿。”
大太太端坐着,接过小丫头送来的茶,也未看那床幔方向,只用她浑浊的眼睛,四下环顾了一圈儿言绫儿的屋子,说道:
“天儿都快黑了,你这屋子里也不点个灯,这几年我的眼神儿愈发不好,人老了,又每每想起你,就哭得厉害,愈发瞎了。”
这大太太的眼睛不好,这是整个言府都知道的,天色越暗,她就越发的视线模糊,愈近的东西,也愈是看不清。
帐内的言绫儿听了,便说道:
“我夫家前两年,在南边儿沿海,买了几座村子,那边常有西洋的商船来往,据说西洋人发明了一种眼罩子,戴在眼睛上,看什么都清楚,下回,我叫人送几幅过来给妈妈。”
“还有这样新鲜的玩意儿?”
大太太一听,视线一片混沌的便笑了起来,又见外头天色已经全暗,这屋子里又黑,她是连一点都看不清楚了,便是叹道
“你上回将贴身的大丫头给了你大哥,后来我与你祖母,拨了几个大丫头过来,你又不惯她们伺候,竟都打发了回来给我,如今这屋子里,连个大丫头都没有,全是一应小丫头伺候着,夜里也没想给你掌个灯,我看她们也伺候得不好。”
顿了顿,大太太又道,
“妙拂又来求了我好几次,要不,你还是让她过来,这孩子心系旧主,竟与我说,就是跟着你回北疆,她也愿意的。”
115妈就在外头(微H)
床上的帐幔紧闭,几层幔子落下,教床上的任何动静都看不见,言绫儿半躺在床上,一侧头,看着躺在她身边,正躲在她床上的大哥,对帐外的母亲说道:
“妙拂是个好的,但她跟着我,算是个什么事儿呢,我见老太太有那个心思,似要将她送给大哥,我若要了妙拂,岂不让老太太不高兴了?”
言少卿侧身过来,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凑身来亲她,她躲了开来,瞪了大哥一眼,又指了指外头。
妈就在外头,他在想些什么呢?
榻上的大太太叹了口气,只沉浸在自个儿的忧思中,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只说道:
“原先是这样想过的,我们问她,她也只管低头不做声,可自你回来后,妙拂的心思就全飞到你这儿来了,听得你生病,她在老太太那儿日日都哭,老太太说,她再这样哭下去,眼睛怕是得哭瞎了,我寻思着,你身边难得有个这样一心为你的,就让她过来伺候你,也是极好。”
她的话,传入帐内,言少卿翻身压在言绫儿的身上,她不让他亲,他便偏是要亲她。
言绫儿吓得心肝乱颤,伸手拧住大哥腰上的肉,又不敢喊叫,只得虚虚的应了外头的母亲一声。
再看言少卿的眼睛,他的眼中墨黑,闪着极致兴奋的光,低头来,猛的吻住言绫儿的唇,舌头探入她的口内,搅动着她的舌头。
又听言母宛若说着家常般,在帐外絮叨,
“至于你大哥那里,他就跟迷了心智般,妈琢磨着,要拦着这北疆的小蹄子扶正,怕是不能的了,唉,可就委屈了你哥哥,这样好的前程,竟娶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女人,我这心里一想起这事儿,就是难受,今儿找你来说说话儿,除了找你说,这偌大的宅子,我竟也没得半个贴心人儿了。”
帐子里,言绫儿终于推开了言少卿,她屏住呼吸,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哥,脸上红得宛若浆果一般。
真是快要被这疯子气死,他没听见大太太就在外头?
言少卿却是朝着她扑来,双手抱着她乱摸,急急的搓了她的下体两把。
言绫儿不敢挣扎太过,又不得不回着外头的大太太,
“妈这话说得不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