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
慈小冰进了院,正巧看到拉拉扯扯的两人,自王爷的手还停在人的领口处。再看七殿下,一脸羞愤,似不甘受辱。
慈小冰一张冰脸都要裂开了。
“王爷……您这?”
段严玉:“……”
段严玉也觉得尴尬,以黑脸掩饰尴尬,沉着嗓问:“如何?”
慈小冰咳了一声,说道:“羌疾已出了上邶,往白庸去了。我们的人也已经去了。”
段严玉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慈小冰扭头走了下去,可刚走出两步又停住,皱着眉回了头,正经又语重心长地劝道:“王爷,还在外院呢,如此……实在不妥!”
段严玉:“……”
段严玉这下是真脸黑了,面色阴沉得能滴墨汁。
“滚!”
他喝了一声,慈小冰也真老实退了下去。
谢缓在一旁听得清楚,忍不住笑出了声。
段严玉一个眼刀丢了过去,训道:“你笑什么?大庭广众被人瞧见,丢脸的难道只本王一个吗?”
谢缓收敛了笑意,忙说道:“王爷千万别这么说,别人听到还以为我们当真白日宣淫。”
他突地义正词严起来,正容亢色,说得像模像样。
段严玉:“……你也滚。”
谢缓憋着笑,果真转身欲走。
段严玉见他转身毫无留恋,气得咬牙,又道:“……等会儿。”
谢缓:“又如何?”
段严玉咳了一声,又才说道:“本王也派了人去白庸调查。”
刚才听慈小冰禀告,谢缓就已猜到,也顺着问了下去,“王爷是想查出信王参与此事的实证?已此很挫他一把?”
段严玉:“不可吗?”
谢缓回过神,思索片刻才说道:“可倒是可,只是难。”
“信王亲王之尊,如今又回了封地,那到底是他的地方,要在他的地盘查找他的证据,无疑海底捞针。”
段严玉皱起眉,又问:“那你的意思这事就此为止,不查了?”
谢缓微摇头,说道:“此事有此发展已算天从人愿。但谢缓以为,此时更重要的还是该趁热打铁举荐贤能,推一位有真材实料的贤才上工部尚书一位。恶钱一事归根究底也是上头人贪权窃柄,才致恶钱泛滥。所谓起身正,不令而行,这不正缺一位身正的领头人吗?”
“况且工部虽居六部末端,但又主水利、工程、屯田等民生之事,实为要职。就以王爷今时主修运河一事来说,若有工部相助,岂非事半功倍?”
此话有理。从前工部尚书就不赞成修建运河,因此在此事上也多有敷衍,若得工部助力,涂水运河之工确实会便捷许多。
段严玉冲冲点了点头,然后快步就朝外走,急急说道:“有理,本王得想想人选!”
瞧段严玉急匆匆离开,谢缓裹着狐氅跟了两步,小声喊了一句:“王爷……我的衣裳?”
段严玉没答,急色匆匆去了。
不过翌日,府里的下人送了两大箱子的新衣到谢缓的别院。
“哇!殿下,您快看,这是给您四季的衣裳都配全了呢!”
小随从春生咋咋呼呼叫起来,围着两个黑木的大箱子转圈。
“这件天青的衫袍十分配您!诶,还有一个卷枝的玉簪银冠,也十分搭配呢!”
“这件圆领倒显得飒爽,是石绿色的,殿下少有穿这样的深色!还配这一条同色玉銙的蹀躞带,这玉佩也不知是羊脂玉还是蓝田玉,瞧着油亮细腻,触感极好!”
“王爷也太大方了!送了您好多衣裳!”
春生是十分惊喜,但谢缓却不禁皱眉。
段严玉转性了?
谢缓不信,忍不住问道:“王爷可有吩咐什么?”
候在一侧的老管面露尴尬,眉毛挤成一团似在斟酌用词,好半天才说道:“王爷说怕您在府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