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小混蛋，脾气越来越怪了！”

骂自己！

混蛋猫听见后又立刻扭头啃段严玉的手，也不用力，就啃得满手都是黏糊糊的口水，段严玉嫌弃地“咦”了一声，最后抽回手在银白漂亮的毛发上抹了两把，把手上的口水全蹭了上去。

末了，他总算不再折腾小福，转身又望向谢缓，温声询问道：“是娘的忌日要到了？”

在知道谢缓一个人待在冷宫的时候，段严玉就大概猜到了些。

谢缓面上不见难过，也没有多欢喜，只和平常差不多的心情，面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

他轻轻颔首，继续编着手里的灯笼，“快到了，我想着做九十九盏灯笼为她祈福。”

段严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也帮着编了起来。他编灯笼不如谢缓熟练，动作慢许多，谢缓一个都做好了，他这边才开了个头。

其实两人成亲后不久，段严玉就提议过，要不要在宫内供一尊谢缓娘亲的牌位。

段严玉晓得，谢缓与母亲相依为命多年，感情深厚，他应该也想祭拜的。

哪知道谢缓竟拒绝了。

他说他阿曼好不容易逃离了这座冰冷的皇宫，他不愿意她再回到自己讨厌的地方，哪怕只是牌位。

因此，谢缓哪怕如今贵为皇帝，可这宫中并没有皇帝生母的宫祠和灵位。

日暮西垂，夕阳喷涌如血，红墙翠瓦也被这颜色染得越发鲜艳。

段严玉把最后一盏灯挂到檐下，随后扭头去看谢缓，见他还稳稳坐在竹椅上，半分没有挪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