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你能自己想起来的话,就更好了。”他说,“是‘皿’。皿博士的皿。”

“既然我是皿博士,”我按住他的肩膀,“那你都是在和谁通话呢?”

当初钟续那边,你在和谁聊天?

“你确实还没想起来,”他只是认真地看着我,没有躲闪,没有后退,“你是你,始终是你。皿皿只是皿皿。”

“所以有两个‘皿博士’?”我读出他话语中的关键。

椎蒂含糊地低下头,我蹲下去看他脸色,他又转过身去。我去拽他胳膊,忽然有灯光打在我们身上。

太晚了,巡警不敢让人待在桥上,怕有人要跳河。

我带头向前走去,椎蒂更快跟上来。

“姐姐,去哪里?”

“先回家吧,”我说,“有点饿了,想再吃点什么。”

“可以呀,姐姐想吃什么?”

“唔……想吃点甜的。”

“比如?”

“比如番薯干吧。”

“哎,番薯干!”椎蒂为难地皱起眉,“可能今天晚上很难吃到……芝士焗红薯可以吗?”

“你打算做?”

“……不是啦,家里没有番薯了,”椎蒂伸过手来,先是碰了碰我的手腕,接着滑进我的口袋里;见我没有反对,于是巴巴地张开手,与我十指相扣,“不过我搜到这附近有个十字路口卖这个,我们买完了再去打车。”

“好。”

第074章 | 0074 美食与甘寝(七五~七六)

【七五】

日子还是照过,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我去上班,椎蒂去上学。下班我就看电影,窝在客厅地毯上边吃零食边看。零食是分批送到的,比预想中更快,却没有预想中多。我想是商品详情页的宣传做得太好了。上次回家一口气买了一堆,全部囤在客厅的茶几上,琳琅满目,罪恶又奢侈。

一旦打开了吃零食的嘴,就很难停止。甜的太腻,就想吃点清脆爽口的;脆的太干,就想吃点润的;喝点汽水就忍不住看向辣的,再吃一点,又觉得实在麻舌头,想吃点甜的。小小重复几轮,就该吃酸的了。

不出两个星期,体重就涨到让人难堪的数字。代谢不如从前,但似乎节食也更加简单。但或许只是因为知道代价。不喜欢健身房,于是只能把电影换成各类跟练视频,居家运动。脚踩在地毯上倒是不疼。

椎蒂又开始天天回家来。他说季老师那边不需要担心,“比起我那可有可无的学术研究,姐姐这边明明更值得关心吧?”他坐在沙发角落看着我踏步开合,神色忧心忡忡的样子,“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对。”

“我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啊,”休息的二十秒,我回头看他一眼,“你看我这手臂上的赘肉。”

他站起来,当真凑到我面前,端详了一下我的手臂:“其实你现在和两周前变化区别不大,但是如果你坚持锻炼的话,再过两周应该就会有比较明显的效果了。”

“真的?”我转回头,继续跟着视频里的女人“散步”。

“嗯。”他很笃定地说,也有样学样地站到一边,“我也来跳。”

运动结束我们一起光脚站在地毯上喝水。

“怎么又不好好喝水。”我走过去拿纸巾帮他擦下巴。水沾在嘴唇上,亮晶晶的。用指腹抹一把,还是那么柔软。

椎蒂抓着我的手腕往下移,从下巴到脖颈,按在他的领口。

“我想喝姐姐的水。”他闭着眼睛凑近我,“喂我尝一口吧?”

他总是佯作乖巧的样子。那只是讨好给我看的。扣住他的下巴,含一口水渡给他。很多,很多次,我都是这样做的。美少年也会主动哺酒,在我虚伪的控诉下,拉开校服的衬衫给我道歉,于是“违禁品”就这样落在他的胸口,一汪浅潭肚脐眼兜不住,于是粉红的酒液沿着腰腹滑落,或一路往小腹流。像一张玫瑰色的蛛网。实在醉了,手重一些揉捏他的腰腹,看他受不住地弓身,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