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音的,牛皮纸的,夹着饼干的,有香精味的。“你舅舅那个时候就把人小姑娘的情书都扔了,饼干和糖倒是都带回来给我们姐妹分。”我妈笑了,“是吧,南南?”

我小姨妈哼笑了一声没回答,她旁边的小姨夫倒是聊起自己来:“没想到弟弟这么牛,我当年也收到过几封情书,有些连名字都写错了,我去问,才知道人家是寄错了学校!”

于是大家又笑起来,我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我觉得有点难受,痒痒的。好热,舅舅身上怎么黏糊糊的,尤其是大腿的地方,老感觉后面被肉团团抵着,好想上厕所。

“妈妈,”我说,“我想上厕所。”

我妈没看这边:“快到了,再坚持一下,还有半小时。”

“我感觉我要尿出来了。”我别扭地抬起屁股,却被舅舅抱着腰按下来。

“危险,”舅舅说,“马上到了,再等等。要不闭眼睡会?”

我还想动,但他扣得太紧,我动不了,只能忍着。

“很快就好了。”舅舅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实在难受,下车就往厕所狂奔,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舅舅也刚好从隔壁出来。

“都怪你,搞得舅舅也想上厕所了。”他的手指做钩,在我鼻头轻轻刮了一下,“看我怎么惩罚你。”

“呀!”我以为他要和我玩,于是一溜烟跑走了,许久不见他追过来。

我以为他不会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