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气热气一同扩散开来，他退我逼近，被迫地吞咽和接纳，濡湿的水声有点刺激我的神经。

好像和我想得一样，又好像有点不同。

缠绵点的湿吻比做爱更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停顿的时间，短暂地分开喘息。顾起山用手背狠狠地在唇上蹭了两下。

“你他妈到底……够了没！”这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低吼出来。

“生什么气？”我凑过去吸吮着他发红的唇瓣，“都是舒服的事情，非要和我憋着僵着。”

顾起山偏开头，要躲。我扣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我。

我说：“我就图个新鲜。就是喜欢不乖的，你这样的。配合点，说不准能早点放了你。”

5

随口哄哄他。

6

摁着他舌吻的时候，他的呻吟变得断续模糊。

就像捂了块冰，等他慢慢化了，我才松开他，顾起山张着嘴轻轻喘息，唇上泛着点水光。

我的嘴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血腥味。

还是，不怎么乖。

我蹭掉他唇边的水渍，有点漫不经心，“咬的我好疼。”

顾起山就抬眼看了我一下，又低下头整理自己。

7

也没咬的很深，过两天就没什么感觉了。他那天倒是被我欺负得挺惨的，底下的小缝蹭到内裤就痛得他打颤。

他身上全是我的痕迹。

我看着，心里反而一点愧疚也没有。

8

但其实我们俩，穿上衣服就没什么牵扯了，没人会把我们联想到床上去。

就比如他在我脖侧留下的抓痕，陈述说你这蹭哪了。

我一摸，就有点想笑，“喂了只野猫，被挠了一下。”

“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陈述敲着桌子，“敷衍我的时候找个不那么敷衍的借口，行吗。”

我回答他：“真的，很野的。”

第十一章

1

这只猫到处招人。

2

陈述发给我一张照片，拍的是学校公告栏。

白纸黑字的，我扫了一眼，抓出几个关键字――

处罚通告，校内斗殴，顾起山。

手一顿，我没什么犹豫地拨通了陈述的号码。

“怎么回事？”

陈述那边有些吵，“刚看见的，你不是和他不怎么对付么，发给你让你痛快一下。”

他的语气有点兴致勃勃，“你之前不是说么，他那欠样，多少人看他不爽，这不就来了，被人阴了还就他一人被记过……”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实际上我听了后不怎么痛快。

我问：“谁碰的他？”

“啊？”陈述有点迟钝地应了我一声。

谁碰了他，碰哪了，留下什么痕迹了。我当时想到这些，心里特别不痛快。

3

陈述说那人叫什么来着，忘了。不过染了个黄毛，发型特糟心，还挺好认。

找人，堵人，收拾收拾。好久没这么干了，业务都有点不熟练了。

刚开始他面容扭曲地捂着肚子，嚷嚷得我脑袋疼：“我他妈招你什么了？！”

我甩了甩手腕，又慢吞吞地把袖子往上折了两折，一边还挺认真地敷衍他：“刚在食堂看见你，啊，拿筷子的姿势太不标准了。”

“就，看着很不爽。”

4

和顾起山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几天，我一字一字地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