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醒……

每一种她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事，此刻都被唐墨白给做到了。

“但你知道他们终究还是会被出货，”埃斯蒙德说，“这个公司的循环不会结束，但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还是说你想要去当邪神的走狗？凭借你的这份能力，爬到高层轻而易举吧。”

埃斯蒙德本意是嘲讽，毕竟好不容易准备了大半的计划被完全破坏，是个人都有点火气，更别说埃斯蒙德本来就只剩下愤怒欲望，但结果唐墨白不仅没有被讽刺到，还眼前一亮。

“你也这么认为？”

埃斯蒙德：？？？

她沉默了一下，开始怀疑人生：“等会，你和我是一伙的吧？”

之前唐墨白说的他们都是商业间谍，应该不是唬她的吧。

“嘿嘿，当然是，”唐墨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挠头发，“但是我想要做的事，只有爬到高处，或者至少有个高层的人担保，才能实现。”

说着，唐墨白示意埃斯蒙德靠近一点。

埃斯蒙德半信半疑地凑到唐墨白身边，两人耳语片刻，小人的眼睛缓缓瞪大了。

“怎么样？”

“天马行空，”埃斯蒙德毫不客气地评价，随即又沉默，“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要达成你说的条件太难了，你说你要消耗公司资金，破坏资金链，以你现在升级产品的能力，开个额外项目不难做到，”埃斯蒙德作为原公司创始人，倒是给出了判断，“但是，具体要落实很难，首先你开新项目肯定少不了客户，而假设最后真的能成功，那也无非是换一批邪神当董事。”

“对，除非……这个最大的客户是真正站在这个世界这边的人，”唐墨白毫不退让，直直看着埃斯蒙德，“对吧？”

说到底，埃斯蒙德当初是为何会产生联合规则对抗邪神的念头？15年前，她当时也就25岁，一个刚出社会的年轻人，怎么会有这样的魄力，有这样的胆量去做这件事。

当然，乱世出枭雄，这也无可厚非，往往战争中会有猛人出世，埃斯蒙德也只是其中一个。

不过在刚进入副本，就被赐予特殊身份后，唐墨白其实就对这个所谓的商业间谍背后的靠山，有了一点点习惯性猜测……

没办法，谁叫他救主光环那么大

本世界如果还残留有世界意识，看不见才是眼瞎吧。

况且埃斯蒙德原本的计划是销毁产品，逼迫邪神献祭大量员工，致使公司本身运营出现破绽，但仅仅是出现破绽，又没有下一步，岂不是很奇怪吗？

除非埃斯蒙德原本打的主意就和唐墨白一样。

他们为的不是消灭公司，而是为某些人，某些存在削弱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