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以为常。

“是我。”乔诗雨淡淡道，立在门边，没有要靠近的意思，她余光扫了一眼梁恩哲，他一脸冷淡，一副不作为的模样让乔诗雨无奈。

乔诗雨撩起额前凌乱的发丝，冷着眸眼盯着郑淑娴，“我狠？比起您，我可差太多了，娴姨。”

“您都在我身上下杀手了，您还不狠啊？”乔诗雨抿抿唇，她的耐心已经被方兰依耗尽，她不想跟郑淑娴耗下去，“离婚协议，是爸爸走之前留下的，您看看，赶紧签了吧，我没工夫跟您耗，当然您愿意耗我也不在乎。”

“他走了？他去哪了？”郑淑娴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想要靠近，梁恩哲迅速挡了过去。

“这个您管不着了，把东西签了吧，这么多年了，别耗了。”乔诗雨冷冷道，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

乔诗雨把话说尽了，转身就要走，郑淑娴的事她是不打算再管，郑淑娴跟凌昊天离婚，郑淑娴充其量就算一个她认识的人。

梁恩哲见状也没有阻拦，跟着乔诗雨就走，郑淑娴愣在那里说不出话，不管她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郑淑娴盯着那份协议书，在乔诗雨转身的瞬间把它撕个粉碎，狠狠的往天空一撒，碎了的纸片漫天纷飞，悠悠的落下。

“离婚，休想。”郑淑娴仰天大笑，只要她一天不签字，凌昊天就还是他老公，是她郑淑娴的老公，不是郑淑怡，她还是了赢了，她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随便！”乔诗雨淡淡的抛下这两个字，抬脚出门，“爸爸去了英国，听说，爸爸跟妈妈是在英国相爱的。”

乔诗雨说完，郑淑娴心里一沉，脚下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郑淑娴冷笑，护士见状赶紧过去，把郑淑娴给。

郑淑娴再怎样狠辣，到底是个女人，而且是一声都在索爱的女人，但她穷尽一生，却依然一无所获，而且把自己的人生给赔了进去。

乔诗雨跟梁恩哲相继出了门，郑淑娴交个那些医生护士照顾。

“少奶奶，岳医生……”安管家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很不真实。

他们抬头望过去，凌震跟安管家就站在不远处，看那个样子应该在门外站了一会了，刚才说的话，应该也都听进去了吧。

乔诗雨对凌震心里虽然有不解，有疑惑，甚至有生气，但他毕竟是长辈，是凌家的一家之主，她还是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

凌震是来看郑淑娴的，在这里遇到乔诗雨，他不免有些惊讶，“诗雨，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您不用担心。”乔诗雨客套的回答，少了从前的那一份熟悉和亲昵，郑淑怡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所有矛头都指向凌震，凌震是逃不了关系的。

几个人说了一会话，乔诗雨便想找机会离开，还是被凌震叫住，说是要跟她聊一聊，乔诗雨并不排斥，也许凌震能告诉她些什么。

梁恩哲的办公室被征用了，他们便去了医院楼下的咖啡馆。

“连你也不愿意搭理爷爷了？”凌震脸上挂着笑，不像是调侃，乔诗雨知道凌震这些天过的肯定也不好。

乔诗雨勉强的笑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爷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乔诗雨直接避开了问题，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一句。

乔诗雨也觉得这样不近人情，但当年凌震把刚生下凌霄墨的郑淑怡赶出家门的时候，更不近人情。

凌震无奈的笑了，几天不见，他又老了很多，整个人都没了以前的那股子精气神，好像随时都能倒下似的。

“当年是我的错，没有查清楚冤枉了淑怡，害的她……”凌震当然知道乔诗雨的心结在哪，他开门见山，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

当年发生了什么，乔诗雨不清楚，也不想问了，时间早晚会给出一个答案的，凌震今天来就是给她答案的。

如果这些话不是从凌震嘴里说出来，乔诗雨绝对不会相信。

当年凌昊天跟郑淑怡相爱，结婚，生孩子，一切顺理成章，所有的事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