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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您送少奶奶回房休息。”凌震沉着脸，小方连连答应，转过身子对着乔诗雨，乔诗雨点点头，也不耽搁赶紧上楼，远离这场是非。

凌昊天也起身离开，凌震也没有叫住他，冷眼看着，眼底闪过几丝歉疚，所有的话都化作心底的一声长叹。

“好好休息。”凌昊天将乔诗雨送到卧室门外，嘱咐乔诗雨，面色冷淡，但更多的是说不出的疲惫，说不出的无奈。

乔诗雨很难想像凌昊天是怎么度过这一天又一天的，每天游走于各种牛鬼蛇神之间，他又要怎么应对自如。

乔诗雨想着很快凌霄墨也要这样生活，她心里就憋得慌，她更希望凌霄墨做他自己喜欢的事情。

“别想太多，不会有事的。”凌昊天淡淡道，乔诗雨咬着唇点头。

“爸，您也是……别太烦心了。”乔诗雨见凌昊天转身，忍不住说道，“事情总会解决，一定会。”

乔诗雨话里有话，她说的是郑淑怡的事，她不确定凌昊天知不知道郑淑怡的死跟郑淑娴有关，如果他知道，这么多年他都是怎么忍过来的。

凌昊天背对着她答应了一声，脚步沉重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乔诗雨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包：“爸，等一下！”她说着话小跑着追上去。

凌昊天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回过头望着她，乔诗雨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拿出那本《简爱》递到凌昊天面前，乔诗雨看得到凌昊天的唇角不自觉的在颤动。

“这书……”凌昊天紧蹙着眉，在眉心处拧巴成一个结，这个结在脸上也在心里，“这书怎么在你这？”

“是在霄墨那里找到的，因为……”乔诗雨想了想，继续道，“前段时间发生了些事情，这本书就暂时我来保管。”

乔诗雨没有说起凌霄墨对郑淑怡的态度，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凌霄墨这么不愿意说起自己的母亲。

“哦。”凌昊天淡淡的哦了一声，眼眸里闪过一丝迷茫，叫人看不透，真不知道这父子俩在想些什么。

“那就放在你那吧。”凌昊天的表现要比乔诗雨以为的要冷静的多，一如既往的冷淡儒雅，脸上自始至终没有多少表情，但尽管这样乔诗雨还是敏感的感觉得到他在刻意压抑。

“爸，这书是……”话到了嘴边乔诗雨犹豫了，她不知道称呼郑淑怡为妈妈好不好，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用再说了，去休息吧。”凌昊天直接打断乔诗雨的话，他很少这样武断，这让乔诗雨有些惊讶。

乔诗雨还想说什么，凌昊天已经抬脚走人。

凌昊天跟凌霄墨一样都不愿意提起郑淑怡，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他们心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乔诗雨愣在那里好一会，小方拿手碰了碰她，轻声叫了一声，“少奶奶，您怎么了？没事吧？”

她回过神来，抬眸望了一眼小方，把手里的书放进包里，心里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没事，我们回去吧。”乔诗雨紧咬着唇，若有所思，她实在不明白凌昊天跟凌霄墨的态度。

凌昊天对郑淑怡绝对是有心有情的，但为什么从不谈及，每次说到她，他脸就拉下来，脸色很难看，仿佛那是他的逆鳞。

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乔诗雨心里头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少奶奶，您是不是被吓到了？”小方见乔诗雨魂不守舍，心里不由得担心她，“少奶奶？”

乔诗雨蓦地醒过神，看了一眼小方，“怎么了？”

“没事，我看少奶奶脸色不怎么好看，担心您被吓到了。我也没见过老太爷发那么大火，我也有点被吓到了。”小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好像依旧心神未定似的。

凌震是真的动了怒了，郑淑娴跟凌昊霆狼狈为奸，他们两个打什么主意，他们几个人心里都清楚，只是不说破，毕竟这也算是家丑。

郑淑娴今天在凌震面前告凌昊霆的状，说他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