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接到电话的那天是个深夜。谢知似乎是逃学去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听到听筒里传出来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林如许皱起眉,本想挂断电话的手放下去。

“喂…?谢知好像喝醉了,谁能来接他一下吗……”

“我们给他爸也打了电话,但没人接。他通讯录里只有你了……喂!别打了、你他妈有病吧??!”

“我……我才没有醉!讨厌……你们都讨厌!呜呜……”

醉鬼好像在砸东西。边哭边砸。

还打人,真行。

明明已经决定好了要减少接触,但听着那边混乱的动静,林如许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真的让对方死在外面。一是表面功夫不得不做,见死不救显然与他柔弱善良的外在形象不符。二是……他也说不清楚。

男人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开车去了对面报的地址倒真是个不三不四的地方。

林如许冷笑着走进去会所,路过半开放包厢时就看到有一堆人搂着在接吻,那模样要多淫乱有多淫乱。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酒气。他脑壳突突的跳,心想谢铭这个贱人就不管管的吗?

但无论再怎么生气,当他推开谢知所在的包间门走进去时还是笑的得体极了。林如许看到碎了一地的红酒杯,看到少年陷在满是酒液的沙发上睡着了,而旁边那一群狐朋狗友都跟吓懵了似的不敢靠近。估计是谢知喝醉了在发酒疯。

“啊……抱歉,我们家知知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把喝的烂醉的少年给从沙发上给抱了起来,动作轻柔极了。又给包厢里面每个人都赔了笑。要多卑微有多卑微,俨然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柔弱小白花模样。

只是林如许在人前笑的有多温柔,等走出门去后,把人丢回去车上时候的动作就有多简单粗暴。

“……唔!”

被他这么一折腾,小醉鬼于是也醒了。

“谁…谁啊……?”

但似乎意识还不太清醒的模样。少年嗫嚅着,声音软软糯糯的,“呜呜…疼……”

这座垫套子都是加软加厚的,用的还是最防摔的料子,怎么会疼?况且自己刚才明明也没用多大力啊。林如许想。

真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