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板的房间里。随时进出,不会引发任何怀疑。
你只要让保洁拿去的那批次泡面全都有毒,再让这些女人们穿梭于无辜老板的房间,把那些毒泡面扔掉,换成无毒的,就可以了。
而船员和柳先生的房间都没有放泡面,这从用餐时他们是统一分发的泡面可以得知,也就不会有危险。
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去关注案件发生的地方,而忽视别的,在总数里做减法反而更隐蔽不是吗?”
纪询做了个轻巧的结论,又继续往下说:
“第三个案件到这里就已经全部清楚了,从中可以得知,凶手必定是能够经手船上物资配给的船员,否则是没有办法把整箱的毒泡面带上来的。
再说回第二案吧。
囊括了凶手的船员们,在第二案发生时,都置身于林老板的案发现场,没有作案时间,即是说,他一定有一个共犯,或者制造了某种机关。
我去看过现场,那里的环境很简单。
甲板,血迹,失踪的人。
比起手法,第二案最令我困惑的其实是动机。
当我意识到,凶手是要报复特定的人时,我就在想,一个没有利用大部分人被致幻的时机滥杀无辜的凶手,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二楼的上船老板作为谋杀的第二环?
死去的老板姓倪,不过四十来岁,并不是船上的人。
那他会是船上人员的后人吗?或者什么相关人士吗?
我没能在对方的行李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我在房间的镜子里,看见了我自己。
还穿着老板衣服,戴着银面具的自己。
我,岂不是一个老板?
但我,分明又不是一个老板。”
风,伴着纪询诡异的叙述,再度发出怪响。
窗帘像蝠翼一样扑到那双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