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坚决地拒绝了我,怎么说都是有事不能过来,问是什么事,他又不肯说。”
说完了,黎主任还有点不好意思。
“都是小事,能帮到你们吗?”
“当然。你还记得那天的具体日期吗?”人的记忆能力是有限的,时间和日期这种没有规律的东西,总是难以记忆。纪询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
但黎主任给了他明确的回复。
“年份不记得了,具体日期倒是记得。是6月1日,儿童节。”黎主任又补充,“对了,每年六一郑医生都会请假。他一个还没成家的人,在这天一定要请假,还是让人有点意外的。”
纪询带着谭鸣九从第一医院里走出来,在附近的奶茶店里打包了十杯奶茶,独自拎着,回头送给泌尿外科的护士和医生。
好一会儿,等纪询再从医院里边出来,和呆在路旁的谭鸣九会和的时候,从头到尾仿佛真的是一张警察身份证的谭鸣九总算活泛过来。
这一走访的前半程,他迷迷瞪瞪没有睡醒,后半程倒是醒了,但又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可以插话的空间。
只能保持沉默,沉默是金。
如今总算可以把积攒了一肚子的金子换成一点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了。
谭鸣九眼巴巴地看着医院街对面的各色小吃店,对纪询说:“先去吃个饭吧!从上午回家睡觉到又被你拉出来的现在,我滴水未进,粒米不见,都快要饿疯了。”
纪询买了个包子,塞进谭鸣九手中。
谭鸣九愣住:“……哥,我叫你哥了,你就这样打发我?”
纪询敷衍:“先垫个肚子,待会还要去个地方,去完了再给你找家店好好吃饭,你点菜,我请客,忍忍。”
谭鸣九:“要去哪里?”
纪询:“来见郑学望的老夫妻那里。”
谭鸣九迷糊问:“可是老夫妻在哪里?”
纪询:“那就要问问郑学望的父母住哪里了。”
谭鸣九立刻指出纪询的逻辑缺陷:“来的可未必是郑学望的父母,老一辈亲戚就爱管东管西,还有可能是郑学望的七大姑八大姨来劝郑学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