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专注于霍染因的时候,耳朵听见的声音似乎逐渐变小,正在收敛,眼角瞧见的光也不再像蛇信一样吞吞吐吐准备噬人。
这个冷酷的世界,正变柔软。
“你说得好像看过我穿中式礼服似的。”纪询说。
“现在没有,未必以后也没有。”霍染因漫不经心说着话,同时伸出手,按着纪询的脸颊,将其轻轻往旁边一转,“行了,别看了。有弱点就有弱点吧,没必要非战胜你的 ptsd……我能保护你。”
这个冷酷的世界,因为霍染因,真切变得柔软了。
“行行行,听你的。”纪询从善如流,转回了脑袋,又看着窗外的樱花树,看着看着,他突然有了灵感,左右望望,抓住放在桌上的东西,沙沙开始涂抹起来。
叮叮当当和沙沙声间或响起,两人都专注着自己的东西。
好一会儿,霍染因放下手中的雕刻刀。
他眉头微拧,不太满意。
显而易见,第一次玩这个的刑警队长没有很好地掌握刀具,虽然能够在木头上看出一个人影轮廓来――但也只是勉强能看出轮廓而已,头发被他雕得像蛇群,手足倒是成了面条。
霍染因沉默地审视着这个不令人满意的作品,想要去拿另外一个再开始雕刻,想想又停住,先转向纪询,问:“如何?”
他没有立刻得到纪询的回答。
霍染因挑挑眉,再望一眼,总算望见纪询在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