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那位老太太,正是之前来警局接老胡的人。
“没打结婚证的事实婚姻?”纪询揣摩着“照顾”二字。
胡芫似乎默认,又继续说:“老太太身后的一帮人,是老太太的娘家人。”
老太太身后至少站了五六个人吧,除了一位面相尖刻的中年妇女以外,都是男人。
这方面胡芫一笔带过,似乎觉得没有必要多说,又转到了另外的人身上。
“戴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提着个公文包的,是熊律师。老胡的遗嘱就是交给熊律师来处理了,他今天来家里宣布老胡的遗嘱内容。”
“熊律师旁边的,那个年轻的女人……”
纪询看见了。
在几乎所有置身于厅堂中的人都一派愤怒的时候,似乎只有这个女人有着显眼的悲伤。
她也穿着身黑色的裙子,对在室内横冲直撞的争执一语不发,无声无息地呆在角落,双手插在裙子的口袋里,只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像是这个偌大房子中的一只幽灵。
“绿翡翠……”纪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