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一会儿话。
笼罩在陈家树脸上的阴郁没有褪去,相反,越结越厚。最后,陈家树问:
“这也是柳先生的意思?”
孟负山的双眼蓦地迸射出噬人的精光,又在下一瞬收敛得干干净净。
他低垂着眼,眼睛盯着白床单的一角,盯得久了,白色的床单也在眼睛漫出斑斓的色彩。和这操蛋的世界一个样子,亲眼所见,未必为真。
他提醒着自己,又在同一时间牢牢记着陈家树泄露出来的每个关键点。
“柳先生”
“提供肾源”
他一直在寻找的组织……他接近陈家树的根本目的……
两秒钟,只听“砰”的一声,手机被重重掼到了地上,陈家树在床上不动,只是拿手按着腰侧的两道伤疤,将腰侧按得通红一片。
孟负山做了一个动作。
他弯下腰,拣起地上的手机,递回给陈家树。
陈家树没有接手机,他看着孟负山,脸上的阴郁几乎凝成实质:“小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