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赶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了。
周同学陪着纪询去酒店取了包退了房,一路沉默的送他到火车站。
车站里,无论什么日子,什么时间,都有来来往往的人群,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各自提着行李,绝大多数行色匆匆,但也有些驻留的,在这里笑,在这里哭,引来几道好奇的视线,又把剪影在光面的瓷砖地上多存几秒,最后,还是消散了,如同落叶归于地脉,如同涟漪没于湖泊。
周同学将纪询送到站内的上车通道前,站定。
“之前就注意到了,”纪询,“这一路上你好像一直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为什么许诗谨要骂于小雨?”
“我推测……只是推测。但我想,警方问出的结果也许和我的推测差不多。”纪询轻声说,他停了一会儿,像是不知要如何说下去,但最后还是说了。
这是一个残忍的开始。
对任何人都残忍的开始。
“那天河边看见甄欢的人,不是许诗谨,是于小雨。”
陈芽只说了看到红帽子的人,她没有指名道姓,她甚至只是猜的,这是一个很不巧的巧合。
相较于纪询的踟蹰,周同学平静很多。他听完了纪询的猜测,只是点点头:“原来如此……确实应该是这样。于小雨看见了甄欢溺水死亡,很害怕,找许诗谨哭诉。许诗谨为什么出头,我多少也能猜测。恐怕不全是因为姐妹义气,还因为她根本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值得恐惧的地方。”
“当然,死人本身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